“看來你身上也帶著好東西啊”
袁知縣的眼睛瞇了起來。
緊接著,筆鋒橫掃。
他用行動代替了語言。
強者恒強,弱者被剝奪一切,這場廝殺只會有一個勝出者,很顯然,袁知縣覺得一定會是自己。
畢竟如今的他,已經占盡上風。
而杜乘鋒那邊,封著灰黑鳳凰的大刀才被拔出來,這把刀就死命的往回鉆很顯然,就算這灰黑鳳凰再怎么被痛苦折磨,也不愿意面對這種級別的戰斗。
但杜乘鋒還是強硬的拔出了這把大刀,對著袁知縣當頭斬下。
潑出的墨跡是攻擊,同樣也是最好的防御,只見那燃著黑火的大刀在沾染到墨跡的剎那,就已經當場偃旗息鼓。
又是一柄兵刃變成了凡鐵,這也讓杜乘鋒愈發地皺眉。
“你手里就只有這種東西嗎”
袁知縣嗤笑一聲。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試試這個”
袁知縣提筆勾勒,只是片刻便繪出兩個人影。
看著那兩個身影,杜乘鋒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左邊那個身影,他只是隱約還有些印象,應該是當初體會南陳太祖的記憶時,看到的那個楚人后裔但右邊那個身影,他的印象就太深了,這分明就是寄宿在他那柄大刀之中的楊三郎
但此刻的楊三郎卻已經不再是那個跟他并肩作戰的楊三郎了,只看那腥紅的眼睛,還有渾身纏繞的煞氣,這楊三郎,分明已經煞氣入腦了
連同一旁的楚人后裔,也是一樣。
“上”
隨手為兩人勾勒出兩柄大刀,袁知縣大手一揮。
“把他的腦袋帶回來”
“什”
面對著迎面劈來的大刀,杜乘鋒本能地舉拳便打。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那袁知縣,卻突然開口。
“若是把這些器靈打碎,你猜你那兵刃,又會如何呢”
揮出的拳頭僵在了半空。
就算杜乘鋒再怎么沒心沒肺,也不可能真做到完全將那些兵刃棄于不顧,說到底,這些兵刃跟隨他如此之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是真像這袁知縣說的那樣,把這些身形打碎之后,兩柄大刀就無法復原,這種事怎么能行
“肯定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杜乘鋒這么想著。
可就是這片刻的猶豫,那兩柄大刀,卻已經劈到了他的臉上。
于是,只聽得哐當兩聲,兩柄墨跡大刀應聲而斷。
“”
不管是杜乘鋒,還是袁知縣,一時間都愣在了原地。
“就這”
最終還是杜乘鋒先忍不住開口了,他倒是沒想到,那么聲勢浩大的攻擊,結果落到最后居然就只是這個不過想想也是,這些墨水本身就拿他沒辦法,就算墨水變成刀,難道就能傷到他了嗎
“你還有新活嗎”
硬頂著兩個水墨人影的劈砍,杜乘鋒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你沒新活的話,就到我了。”
“你”
袁知縣臉色一黑,竟干脆直接倒轉禿筆,直接用那狹小的刃口對著杜乘鋒扎了過來。
或許這才是這桿禿筆的正確用法,而這袁知縣一手判官筆法也著實兇悍,只是瞬間,那刀刃便已經到了杜乘鋒的面門。
若是換做旁人,恐怕已經被這一刀割下半張臉來,但對于如今的杜乘鋒來說,只是這樣的攻擊,怕是連他的皮都破不開。
“既然你主動過來,那就更好了。”
左手抓住迎面而來的刀刃,杜乘鋒的右手猛地砸了出去
的確,眼下的他確實是沒有刀,可就算沒有刀,又能如何呢
沒有刀,難道他就打不了架了嗎
他本就擁有千錘百煉的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