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先出手的那個,他甚至已經掄起了斧頭,明明煞氣都已經要轟出去了,但躺下的反而是他他甚至都沒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只知道眼一閉,再一睜,自己就已經被捆進食盒里了。
被關在食盒里面的時候,他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會就這么下鍋,然而萬幸的是,他終究還是活著回來了。
“所以咱們還是趕緊跑吧,趁著沒出什么大事。”
沒了那柄宣花大斧,這壯漢卻也沒了之前那份橫行霸道,甚至連動手的底氣都沒了。
這也是眼下大部分煞氣高手所面臨的窘境,兵刃在手,他們還是煞氣高手,還能以一當百,所向披靡可若是兵刃離手,那就是兩碼事了,失去了煞氣加持的他們甚至都不一定能打得過訓練有素的武者。
雖然每個煞氣高手都能殺人,但真不是每個煞氣高手都會練武,就比如這使用宣花大斧的壯漢,他就是不怎么練武的那個,畢竟平日里動起手來,他直接一斧頭掄過去就完事了,洶涌的煞氣會將那些所謂的武者碾成渣滓。
他又怎么可能想得到,自己居然還有被繳械的一天
“所以說啊,讓你去練煞氣,你腦子都練壞了”
老頭啐了口唾沫,看向對面驛站的視線里滿是陰狠。
“高手又如何真當自己是號人物了”
被叫來陪侍的兩個美人已經被嚇傻了,她們怎么都沒想到,這原本還悲天憫人的老者,居然也會露出如此狠毒的一面可還沒等她們兩個尖叫出聲,兩柄鐵錐便已經捅進了她們的太陽穴,將她們整個人釘死在地上。
如此美人,直接殺了實在是太過于浪費,這有悖于老者的一貫宗旨。
但他還是選擇了痛下殺手,只因為這并非是浪費,而是另有他用。
招呼著自己的兒子,也就是那個壯漢,扛起這兩具尸體,老人便趁著夜色出了三山鎮,不過這老頭卻沒有走大路,而是一路帶著尸體來到了鎮子外面的康平山里。
兩具尸體放在地上,尸體身上已經被寫滿了詭異的符號,而老者則手掐法決,口中念念有詞。
法決并非是從什么地方學來的,而是這老者自創的,甚至連整套儀式,也是老者獨自發明的至于弄出這套東西的具體時間。老者已經想不起來了,大概是他還很年輕的時候,大概是他還是個普通人的時候。
當初的世道沒這么亂,但也有煞氣怪物這種東西,那頭腦袋如同斧頭一樣的怪物襲擊了他的老家,只是片刻就已經制造了滿地的尸體,不管是木匠還是鐵匠,農戶還是獵戶,所有敢反抗的人全部都死無全尸,變成了一地的殘肢斷臂,甚至連當時還是年輕人的老者,也被那怪物盯上。
“別吃我啊別吃我你都殺了那么多了你還沒飽嗎”
當初的他這樣絕望的叫喊著,他一度以為自己會就這么被殺死。
但那煞氣怪物,卻僅僅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后,就轉身離開了。
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煞氣怪物,也是有吃飽這一說的。
僥幸活過來的他第一時間逃離了家鄉,但劫后余生的他卻沒有選擇去好好過日子,當初那份場面依舊徘徊在他的心頭,他總覺得煞氣怪物并非是常人理解里那么簡單的東西。
“與其說是怪物,倒不如說像是動物。”
他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怪物的話,是沒辦法理解的,是極其危險的,但是動物的話,就是另一回事了動物是有習性的,是可以理解的,同樣也是可以被馴化,甚至被操縱的。
當然,像馴養貓狗一樣馴養煞氣怪物,很明顯行不通,畢竟這些煞氣怪物們大多都比大型猛獸還要危險。
可即便是大型猛獸,他們的習性,也是可以利用的。
比如適當的投放誘餌,就能做到指哪打哪,而在這個過程中,自己卻能完全不受到傷害。
“正好,也要讓這些本地人見識見識我們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