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里出來跑堂的是一個少年,年紀雖小,但身板看起來也已經挺結實了,腰間更是別著一根鐵鞭,仿佛要證明自己的勇武一般當然,對于這彪形大漢來說,那鐵鞭充其量也只能算個玩具而已,不過這少年伶俐的樣子,倒是讓他有些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又或者說,橋身上那些隱隱殘留的,切割痕跡。
身為強者,這彪形大漢感官敏銳,只是順著風向一看,便發現了那間飄香四溢的驛站。
想當初,他為了獲得力量,獲得那份誰都無法抗衡的力量,才冒險奪到了這所謂的第一柄刀,并通過漫長的時間將其馴服,而現在他終于出關了,終于有力量去戰翻整個世界了,可他出來之后看到的卻是這種東西
那他這個閉關是不是閉的有點太沒意義了
雖然這偏轉的手法有點粗糙,但拿來當作對手卻也已經勉強能說是夠格了,若是能找到那個曾經與這驚濤刀意對敵的人,說不定他還真能找到出手的機會。
彪形大漢笑了笑。
開什么玩笑,他吃飯什么時候給過錢,更何況如今這年頭人們用的都是什么錢,他初來乍到也不知道當然,更重要的是,以他這身手,說走就走,有誰能攔得住他
只是這種東西,就算他不經歷這場漫長的閉關,也一樣能隨便打啊
彪形大漢突然起了興致。
“然后就可以一刀殺了他了。”
搖了搖頭,彪形大漢干脆探手朝著河底一摸。
那確實是可以走了,畢竟這一份珍貴的刀意拿來付一頓酒菜,實在是有點過于奢侈了,若是真有什么所謂的高手看到,這小子怕不是還會有大造化。
這甚至不是什么夸大的形容,而是真的會臟了他的刀,就好比現在那些年輕一代的高手們,揮舞著那些所謂的“煞氣”在這彪形大漢的眼中,這跟揮舞著攪屎棍也沒什么區別。
彪形大漢緩緩點頭。
這倒是直接把彪形大漢給逗樂了。
只因為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座,石頭橋。
少年的臉色頗為難看,右手更是已經隱隱摸到了腰間的鐵鞭上。
很顯然,若是這彪形大漢表現出什么敵意的話,這根鐵鞭,怕不是就會當場抽出來。
這河倒是也有點意思,別的河是水往東流,可偏偏眼前這條小河是從東往西流若是普通人過來,恐怕只會覺得這是個罕見的奇景,但以這彪形大漢在戰斗之上的高超造詣,只是一眼便已經看出,這條的河底所殘留著的那份刀意。
當然,這個有點本事,也只是相對于眼下這些所謂“高手”而言,能夠將刀意凝如流水,甚至刮出連正常流水都能順利流淌的河道,這確實已經算是能看了但也僅僅只不過是能看的程度而已。
雖然尚未親眼見到那菜色,但僅憑這遠遠飄來的香氣,彪形大漢就可以確認,那廚子的手藝絕對差不了,尤其是眼下他已經有些饑餓,這份香氣就更是勾人魂魄。
甚至還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只是一次微不可查的輕撫,那道殘存在河底的刀意便被徹底抹去。
“好手藝”
“坐外邊吧。”
“什么流水刀法呵,你練的是刀,還是水”
不過比起這份劣質的刀意,這彪形大漢卻更關心別的東西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劈出這一刀的人原本是借了水的攻擊形式,無非是波浪之類的樣子,可現在看來,這份對尋常人來說已經堪稱驚濤駭浪的狂刀,居然硬是被人偏轉了過來。
距離真正的刀,還是差了太遠。
彪形大漢搖了搖頭,這個問題實在是沒法細想,總不能真就說他這閉關毫無意義,只需要保住生命活得久,就能把那些強者都熬死,就能熬成天下第一。
行在路上的彪形大漢突然站定了身子,臉上多出了幾分茫然。
倒流河仍舊在流淌著,也會繼續一直流淌下去,但少了那份刀意之后,這條倒流河卻終究還是缺了什么最為重要的東西。
不過這跟眼下的彪形大漢關系就不大了,他也沒有關心幾十年之后的心思,他只是看到了一片劣質的刀意,隨手將其抹去罷了如此作為,也算是給了那留下刀意之人一個面子,若是對方有機會返回來,察覺到這一份曾經發生過的交手,說不定還會得到什么啟發。
大概幾十年之后,這條倒流河也就會逐漸的不復存在了。
然而和他想的完全不同,那個切出這石橋的人,雖然有一刀就解決一切的能力,卻仍舊一板一眼的連著切了十六刀,為這石橋修好了形狀。
看了眼鐵鞭上留下的刻痕,驚恐的無名少年連忙抬起頭,用最大的聲音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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