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泛著銀光的手掌從他的胸口鉆出,腥紅的血珠順著銀白指尖一路滑落。
閃爍著銀光的手掌再一次捅進了虬髯大漢的胸腹。
“你還有什么本事”
澎湃的巨浪是如此的洶涌,杜乘鋒剛剛站立的地面都已經被徹底拍碎,而那一整片地域,此刻甚至都已經淪為澤國,渾濁的浪濤橫沖直撞,甚至就連那座搭建了不知多少年的祭臺也瞬間垮塌。
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之力
這樣說著,杜乘鋒探手一撕,面前的虬髯大漢便被當場劃成兩截。
那泛著銀白光澤的身軀雖然僅僅只是不到三尺,看著就如同半截人一樣,但那罕見的硬度即便是他也為之皺眉要知道那刀鋒一般銳利的漩渦水流,明明都已經將卷入其中的草木碎石切得粉碎,活人掉進去恐怕瞬間就會被擰成一片血霧,可那鐵人卻仍舊半點動彈的意思都沒有。
虬髯大漢的身軀再一次崩解了。
“狗種”
這讓他忍不住低下頭。
“你覺得這種凡人的武技能殺了我”
虬髯大漢掄起臂膀,手中鋼叉如流星般飛射而來。
“死”
錚
鋼叉釘在身上,帶起一陣金鐵交鳴,杜乘鋒甚至連閃避的意思都沒有,這點攻擊連他的皮都蹭不破。
至于所謂的沖擊力,對他來說就更是毫無意義了,畢竟如今的他已經再無任何內部器官可言,自然不可能再被什么沖擊力傷害到內臟若是這沖擊力能對他的身軀造成影響,那更好了,那意味著他的身體密度還能再通過鍛打來更進一步。
“也好,畢竟我也不知道,我現在身體的極限,到底在哪里。”
這樣說著,杜乘鋒干脆兩手一攤,任憑那虬髯大漢的攻擊轟砸在身上。
“讓我看看你的極限,也讓我看看我的極限”
“狗種”
虬髯大漢愈發地憤怒了,就連腳下的波濤都跟著暴動起來。
居然敢站在那里不閃不避這是看不起他嗎這是在看不起他的攻擊
“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找死”
“你就會這一句是嗎”
熟悉的聲音又在虬髯大漢的背后響起了。
“你就不能來點新鮮的”
泛著銀光的手掌再一次從這虬髯大漢的胸腹之間探出,而這虬髯大漢的身軀也再次崩解成一團臟水。
“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你以為就憑你能殺得了我”
再一次從水幕中現出身形的虬髯大漢嗤笑一聲。
“只要還有水在,我就是不死的”
是了,這就是他的依仗,也是他敢自稱河伯的原因,只因為他如今的力量,真的與那些神話傳說中的河伯一般無二只要河水尚在,他就不可能被殺死,這就是他的底氣,這就是他的神力
有誰能戰勝一個不死之身的誰能做到誰也做不到
“所以說,你把這么重要的信息告訴我,真沒問題嗎”
也就是這個時候,熟悉的聲音再一次出現在了虬髯大漢的背后。
“動手就動手,你嘴怎么還這么碎呢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嗎覺得說出這些東西來就顯得自己很厲害”
“你”
虬髯大漢的身軀再一次凝聚,但馬上又被一只手掌從背心掏入胸腹。
而那該死的聲音,也再一次響了起來。
“如果不是的話,難道說,你只是單純的想聊天你不會沒朋友吧”
“狗種”
虬髯大漢已然怒發沖冠
所以說到底是誰嘴這么碎這鐵矮子說的話明明比他多出那么多這臭嘴就不能閉上嗎一邊打一邊說話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