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杜乘鋒特意看了一眼那赤發紅髯的老者。
“就像剛才那個玩火的老頭一樣,你能想象他跟那釣魚老頭一樣,坐在池子邊釣一整天的魚嗎?”
“什么叫玩火的老頭!老夫乃是火德星君!”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赤發紅髯的老者卻伸著脖子喊了過來。
“老夫怎么就釣不了魚了!等會老夫就釣一天給你看看!”
“啊這。”
杜乘鋒不禁再一次撓了撓頭。
就沖這暴脾氣,看著也不像是那種能釣一天魚的性子。
“反正就,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
郊狼嘆息一聲,終究還是低下了頭。
曾幾何時,他還是教育這鐵皮人的那個,可誰能想到,眼下反倒是這鐵皮人開導起他來。
不過眼下的他或許也確實需要開導就是了,畢竟那釣魚老頭在他心中的位置實在是太過重要,甚至可以說,那釣魚老頭是他的恩師也不為過雖然實際上來說,他也已經清楚,這老頭從未將他當作弟子看待過,甚至也曾想過要了他的性命來延續己身。
但無論如何,從他自己的角度來看,這就是他的恩師沒錯。
對于這位恩師,他一向是又敬又畏的。敬是,敬對方那淵博的學識,和那份將他領到天上的指路之恩。畏,則是畏懼那份恐怖的實力,以及那份視天下萬物為芻狗的冷酷心思。
可現在,他的恩師終究還是死了。
死在了自己最擅長的道統之上。
“那我們就先走了。”
也就是這郊狼還在原地呆立的時候,書房中的大能們卻已經走了出來。
“手稿已經全部抄完了,恩公確實敞亮,內容一字不差,真是高風亮節以后若是恩公有難處,我等必會助恩公一次,以報此恩。”
“那別的呢?”
杜乘鋒看向了臥房的方向。
“床的話你們真不要嗎?真不要我就留下了。”
“恩公說笑了,些許凡物又哪里值得這樣。”
那須發皆白的中年文士再一次站了出來,對著杜乘鋒拱了拱手。
“既然是恩公帶著我們脫離了困境,我們自然也不會不知回報眼下別說那張床了,甚至就連這洞府,乃至于那釣叟的尸身,我們也都絲毫不取。”
這樣說著,像是擔心杜乘鋒還會推諉一樣,那些大能們瞬間變化為道道流光,消失在了池塘的底部。
池塘的底部,是通往外界的孔洞,很顯然,這些大能干脆直接跑了。
“啊這。”
杜乘鋒半天說不出話來,要知道他這邊還有話沒問完呢。
留床給他,他能理解,畢竟這是他親口說出來的想要的東西。留洞府給他,他也能理解,畢竟這偌大的洞府雖然貴重,但也不可能被憑空搬走可問題也就在這里了,相比較前兩個明顯更為貴重的東西,這些大能們卻偏偏將那釣叟的尸身放到了最后。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說那尸身比那張床,那些書本,乃至于整個洞府本身,都還要更加重要?
“這不就是一具尸體嗎?”
疑惑的杜乘鋒干脆湊到近前,照著那釣魚老頭的尸身踹了一腳。
他沒感覺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尸體就是尸體,或許是因為死的時間還不算太長,尸體本身還算是有點彈性但無論如何,尸體就是尸體,這玩意還能有什么說法嗎?
“哎,那個誰。”
想不明白的杜乘鋒干脆回頭看向了郊狼。
這郊狼比他上天早,肯定比他懂得多,所以這尸體真有什么說法的話,這郊狼肯定也
“哎!你干什么!”
也就是這個時候,杜乘鋒卻突然看到,那郊狼竟張著血盆大口,向他的方向猛撲過來!
緊接著,釣魚老頭遺留下來的那具尸體,便被郊狼一口吞入了腹中。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