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個!我想要看到的就是這個!”
遠方的宮室之中,那個低沉的聲音撫掌大笑。
“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讓我看看你們的力量……讓我看看,你們兩個,誰,能殺了誰!”
伴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遠方的披甲騎將眼中,也跟著兇光大盛。
充斥著暴戾與兇狠的長槍一次又一次的砸下,每一次都帶著必殺的決意,而杜乘鋒這邊,那滿身煞氣也已經被引動,揮刀的動作也跟著愈發的狠厲毒辣——戰斗打到這個地步,已經不可能停得下來了,即便他們都已經認出了彼此的身份。
“居然是你啊……”
杜乘鋒不禁嘆息一聲。
很顯然,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對手出了一個好招,又或者說,這個陷阱直到現在才算是真正發揮作用——這并非是一個獨立的陷阱,而是一個雙重陷阱,一邊困住的是主動走入皇城的他,而另一邊困住的,則是那原本就被訂成目標的郊狼。
而這披甲騎將的姿態,很顯然也是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對手故意引動出來的,為的就是讓他們第一時間做不到認出彼此。
而現在,就算他們在交手的時候,通過戰斗方式確認了彼此的身份,也已經太晚了。
打到這個烈度,他們誰都停不下來了。
他們的手無法停下來,他們的兵刃無法停下來,他們身上所承載的那些煞氣,那些兇戾的殺意,更不可能讓他們停下來——畢竟他們誰都不想死,他們都想要活下去,但眼下這場戰斗已經成為了死局,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殺死面前的對手。
由殺戮累積出來的戰意,那數不清的煞氣,那些想要將所受攻擊加倍返還的,無盡嗔怒。
由求生意志積累起來的堅定,那不想死的果決意志,那份即便殺光眼前的一切也要生存下來的,絕對貪婪。
再加上由前兩者催化出來的,那份對于戰斗的執著與狂熱,那份無論如何也要接著變強下去的,徹底癡迷。
偌大的皇城之中,杜乘鋒與貪狼身上的三濁之力,已然全部被引爆!
“殺!!!”
披甲的騎將砸下了長槍,騎在戰馬上的身軀宛若太古洪荒中的擎天魔神!
“死!”
杜乘鋒手中的大刀也跟著揚了起來,滿身的殘破血肉掛在那銀白的身軀之上,讓他如同冥府中走出來的地獄惡鬼!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杜乘鋒手中的大刀,偏了半寸。
“鐺——”
長槍砸在杜乘鋒的肩頭,當場將杜乘鋒打了一個踉蹌。
而他的肩頭,也被砸出一個深深的凹痕。
要知道即便是那些妖怪賴以為生的鋒利爪牙,也僅僅只能做到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但眼下這鐵槍的打砸,卻直接在他的肩頭撕裂出一道巨大的創口——能在這鋼澆鐵鑄的身軀之上打出如此的戰果,足以見得這一槍的兇狠,若是換成等閑高手過來,恐怕當場就要被這一槍直接剖開。
但杜乘鋒,卻仍舊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不止是站了起來,這一次他甚至連手中的大刀都沒有揚起。
面對著毫無防御的杜乘鋒,那鐵槍,也再一次砸到了他的身上。
一次,兩次,三次,五次……鐵槍如同暴雨一般砸在杜乘鋒的身上,只是瞬間便已經將杜乘鋒的身軀砸得滿目瘡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