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活尸張開了臂膀。
<divcss=&ot;adv&ot;>一二三四,足足四個自己,這些曾經的自己看起來是如此的孱弱,甚至連他手下的尸骸士兵都能輕松把他們切成碎塊——連那些尸骸士兵都能做到,他自然也能!
“既然都已經冒出來了,那就把命留下吧!”
這樣說著,憤怒地活尸揮下了衣袖。
但是,什么都沒有發生。
雖然動作確實是習慣性的動作沒錯,但預想中的華光卻沒有出現,眼前這四個身影依舊好端端的站在那里,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也就是這個時候,活尸才想起來,自己原本應該是有兵刃的,只是那柄從不離身的兵刃卻已經被……
“噗哧——”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柄似曾相識的短劍,也重新回到了活尸的身上。
只是這回歸的方式,跟活尸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鋒銳的短劍刺穿了活尸的胸膛,順手剖開了活尸的胸腹,這動作是如此之熟悉,熟悉到就好像他自己也做過千萬次一樣。
是了,這本就是他的劍術,這本就是他的劍路,只不過這段時間隔得實在是有些太過遙遠了。
遙遠到,他自己都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你……”
活尸低下了頭,看向身前那個孱弱到僅僅只能算是煞氣高手級別的身影。
恍惚之間,他像是看到了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自己。
但這卻不是他的結束,只因為那個意氣風發的他,將手中的短劍交給了另一個他——那個他,臉上還帶著些許的愁苦,但是手中的劍路卻無比的堅定,仿佛承載著千鈞的重量。
“當你否認她的時候,你就該死了。”
短劍再一次切入了活尸的身體,破壞著活尸的血肉和臟器。
“就算被她殺了,我也從沒忘記過……你怎么能把這件事忘了呢?你怎么能忘了呢?”
“你……”
活尸張了張嘴,一時間卻發不出聲音。
只因為第三個他,已然用短劍割開了他的喉嚨。
“你后來做下來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這不是我該走的路子,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走上這條路……我是不會變成你這樣的,你安心的去吧。”
……安心的去?
都已經被殺成了這副模樣,他又怎么可能安心的去?
又或者說,就算是去,他能去到哪里?死亡嗎?
開什么玩笑,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死亡這種東西嗎?
所謂的死亡,不過是一場漫長的安眠而已,精研死亡的他又怎么可能不懂這件事情——但只要是安眠,那就還存在被喚醒的可能,這也就意味著,從來就不存在什么真正的死亡。
這也是為什么他會舍棄掉那一身臭皮囊,舍棄掉曾經的那些所謂外貌,只因為這些東西不重要。
他眼下這副姿態,才是最為接近死亡的姿態。
最接近死亡的他,反而最不會死。
對尸體進行毆打,刺穿尸體的胸腹,撕碎尸體的臟器,割開尸體的喉嚨,只是做到這種程度,就能讓尸體死亡嗎?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