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的杜乘鋒,隨便說了一個名字。
或許也不能算隨便說,畢竟他是有意識的從紇奚青的名字里摘了一個字出來。
“青空劍……嗎?”
田捕快默默地記住了這個名字。
但很快,田捕快便意識到了,他記住的不止是名字,還有這一招的全部使用方法——只因為杜乘鋒這邊在揮劍的時候,也在有意識的帶動著田捕快的身軀,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復之下,這田捕快就算還沒到煞氣外放的水平,但卻也已經提前熟悉了煞氣外放的感覺。
熟悉了將煞氣釋放出去的感覺,其實就已經相當于完成了最重要的積累步驟,至于剩下的,也就是意志堅定,扛住煞氣的影響而已。
如何堅定意志,這個就不是靠招式能學得會的了。
但杜乘鋒覺得,田捕快還是有這個潛力的。
使用超凡脫俗的力量來在山里打洞,這多少有點大材小用,但隨著工作的進行,杜乘鋒愈發地感覺,這或許才是力量最正確的用法——就像他當時還在三山鎮的時候那樣,不是用力量去殺人,而是用這龐大的力量去修橋鋪路,只需要一個人花一天甚至半天,就能完成數百人花數十天才能做完的工程。
用這種強悍的工作效率去戰斗,就好像用大型工程機械去殺人,理論上不是不行,但多少有點浪費。
“畢竟殺人這種事,殺的是人,這種大功率的輸出……”
杜乘鋒隱約感覺自己察覺到了什么,但這個靈感他一時間又難以確認。
更何況,挖掘的時間,也沒有多長。
僅僅只是用了一刻鐘,杜乘鋒就已經一路挖到了山體的核心,很難想象,在這厚重的山體之中,居然還存在著如此整齊,如同宮殿一般空曠的洞窟——不過一想到這是那些大能的手筆之后,杜乘鋒倒也覺得算正常了,畢竟擁有了超凡脫俗的力量之后,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呢?
“就在前面。”
杜乘鋒操控著田捕快的身軀,揚起了手中的斷劍。
他已然感覺到了,自己的殘軀,就在前面的石臺之上。
但就是這看似毫不設防的擺放,反而意味著更加濃重的危險。
“我們應該已經被發現了。”
感受著周圍那寂靜的氛圍,杜乘鋒操控著田捕快的軀體,雙劍架起。
“接下來的戰斗會很危險,我會盡力保護你不死。”
“這……”
沉浸在剛才那劍招中的田捕快,一時間還有點沒回過神來。
真的有危險嗎?他怎么沒感覺到?
但馬上,這田捕快便意識到了不對勁,只因為他的肩頭突然就綻出了血花——這還是他的身體已經盡力躲避的結果,不然的話,現在冒血的就應該是他的脖子了。
對手遠比自己要強大了太多。
受傷的田捕快清晰地認知到了這一點。
“靠你了!”
在意識到這不是自己能應對的對手后,田捕快就很干脆地徹底放松了對軀體的管控——這也讓杜乘鋒這邊控制這具身體變得愈發輕松。
但這不代表,他的戰斗,會有多輕松。
被傷到的肩頭,已然凝出了冰霜,連帶著田捕快的整條手臂都有些不聽使喚——最麻煩的是,這只左手中拿著的,卻偏偏是杜乘鋒的本體,也就是那柄斷劍。
對手的攻擊思路很清晰,甚至從戰斗的開始,就察覺到了他的確切位置。
“不出來見一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