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這樣的情緒,才能真正的將魔兵鑄就完成。
“也就是說,那風凌星君,其實只差臨門一腳了。”
回想起之前那場戰斗,杜乘鋒不禁隱隱有些后怕。
從現在的角度來看,那風凌星君怕不是已經大體上完成了材料的冶煉,如果他晚幾天過去,那風鈴星君恐怕就已經真的鑄成了魔兵——的確,風凌星君沒有田捕快那份刻骨的悔意,但風凌星君自己也有著某些能夠鑄就魔兵的東西。
那就是,忠誠。
大能之間很難向彼此低頭,更別提被另一個大能指使去做事,這一點從百足星君也能看出來,這種行為對大能來說已經堪稱侮辱——但風凌星君還是選擇了聽從文曲星君的命令,甚至嚴格的將其執行。
“可惜那風凌星君,沒有留下什么兵刃,不然的話……”
杜乘鋒不禁嘆了口氣。
雖說他以他現在磨刀的辦法,就算不是刀也能嘗試打磨,哪怕是眼下這些百足星君留下的毒蟲,他也可以將其當做兵刃,從而通過打磨的方式窺探對方的記憶——可問題也就在這里了,那風凌星君所使用的武器卻是一股寒風,并且隨著風凌星君一死,那股寒風也隨之消散。
寒風都消散了,那自然是徹底沒東西可磨了。
這還是杜乘鋒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遇到自己磨不了的東西。
不是所有大能都會使用兵刃,事實上很多大能更傾向于使用各種力量本身,兵刃只能算是附屬,甚至是最不重要的附屬。
這一點,卻和凡間,又或者說地上,完全不同。
“怎么總覺得地上這個環境,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
杜乘鋒敏銳的發覺到了其中的異常。
又或者說,早在當時與那一眾大能交戰的時候,他就已經發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相比起地上那套,幾乎完全以兇煞兵刃為核心的煞氣體系,天上的大能們走的明顯是兩個路數。
這不太正常,又或者說很不正常,畢竟這些大能們也是從地上飛升上來的,沒道理說到了天上之后,就突然轉了性子,再也不用自己曾經那一套了。
“是兵刃這一套東西,本身有自己的局限性嗎?”
杜乘鋒不禁想起了刀兵煞氣對于意志的影響,從這個角度來想,好像確實能一定程度上解釋這個問題——刀兵煞氣終究還是要彼此相殺,但大能們卻難以做到彼此相殺,再加上刀兵煞氣會影響大能們自己的道路,所以大能們便也就棄之不用。
但細想之下,卻又有很多地方解釋不通。
“既然在這個見了鬼的唯心世界里,哪條道路都能走得通,那難道就沒有誰,能只憑借刀兵煞氣殺出來嗎?”
想到這里的杜乘鋒開始撓頭了,眼下他這邊收集到的信息還是太少了,只是這點信息根本沒辦法讓他推斷出什么,只會白白浪費他的時間。
但杜乘鋒卻總覺得,這天上和地下之間的區別之中,一定蘊含著什么緊要的,甚至直指力量本質的東西。
“總之,先把這些毒蟲都清理了吧!”
這樣想著,杜乘鋒便操控著百足星君的尸身,繼續著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