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這樣,不遠處那個飛在半空中的大儒,都已經有了飛天的能耐,這要是落下來的話,就他這點弩兵,怎么可能擋得住……
“張德堰拜見主公!”
也就是李木匠這邊已經做好了,被對方當場鎮死的時候,那個半空中落下的身影,卻對著他納頭便拜。
這也讓李木匠愈發地迷茫了。
“不是,什么主公……”
此刻的李木匠,已經只會問問題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
“主公!”
那自稱張德堰的高手對著李木匠彎腰拱手。
“您支持我們煞氣一派,那自然就是我們的主公了!”
“不是,我有支持誰了?”
李木匠徹底陷入了混亂,這支持煞氣派又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時候支持過這種東西?
不過伴隨著這個張德堰繼續說下去,李木匠倒也還是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是,雖然眼下的大魯一朝,煞氣式微,人們更多的還是在通過讀書來掌握心之力,但這不代表那些煞氣的使用者們就這么不存在了。
甚至來說,軍中武將們,就有不少是使用煞氣的,畢竟煞氣這種東西雖然有一定的危險性,但用來征戰卻是真的方便。
只是一直以來,煞氣的力量一直都在被那些大儒們有意識的壓制著,甚至連煞氣使用者的產出都在被刻意的控制著。
可是現在的話……
“了不得!真了不得!主公!有您這一手,那些酸儒們就再也不敢說我們煞氣只是小道了……他們那所謂大道又能如何呢?最后不也還是一屋子人死了個干凈?”
那張德堰這樣說著,臉上寫滿了興奮。
合著還是因為那件事,也就是朝堂上那些大人物們突然染煞的事,當所有人都以為是他做的事時,一切麻煩也也就都冒了出來——就像現在這樣,他這邊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就已經成為了煞氣聯盟的魁首,同樣也是整個大魯一朝里出現的的第一號反賊頭子。
“哎,不是……”
李木匠已經有些出汗了,他生怕哪里飛出個字來把自己當場鎮死。
但想象中的鎮殺,卻終究還是沒有來。
死亡的威脅確實是沒有來,但過來追隨他的人卻是第一批接這一批的抵達,有些人是因為對昔日的魯朝國軍有所不滿,有人干脆就是蟄伏了好久準備試試自己的本事,甚至還有人干脆就是純樂子人,就只是覺得這邊在干大事,所以過來湊個熱鬧,至于這個事到底能辦到什么地步,他也沒什么所謂。
高手自然可以說沒什么所謂,畢竟高手確實有這個資格,也有足夠的閑心。
但是落到李木匠自己這里……
“你們可真是害苦了我啊!”
一個月之后,李木匠,又或者說當朝皇帝,苦笑著接過了手下們遞過來的皇袍。
如果有可能的話,李木匠其實也不想接這件皇袍,但眼下這種事卻早已由不得他了——只因為眼下跟隨在他身后的人數量實在是太過龐大,他們都想要李木匠真的坐上那個位置,然后把他們想要的那份產業封給他們。
面對著如此之多的人數,李木匠就算心里有再多推脫的想法,終究也沒辦法做到說出口。
更何況,就連李木匠自己,其實都還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