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德將軍慢慢的從樓梯上走下來。他的女副官菲奧拉和戰士大塊頭埃克一左一右跟在他的身旁。氪星小型偵察機在他的身后噴射,卷起一陣陣的微塵。
他頭戴全身覆蓋式呼吸面罩,然后這面罩在短短幾秒內變成透明,露出他的那張臉。
他徑直走向那個叫做瑪莎肯特的地球人“帶他來的那艘船在哪里”
但他并沒有得到他所想象的回答。
瑪莎肯特依然保持著那副扭曲的笑容。她磕磕絆絆的說道“你你們是誰”
一股寒意從在場的三個人心中升起,這怎么看都不像是活著的生物。
佐德將軍給他的副官使了一個眼色。
菲奧拉徑直走上前去,一把就捏住了瑪莎肯特的喉嚨,將她直接提了起來“生命法典究竟在哪兒”
但是本該有的窒息和雙腿亂蹬的景象卻并沒有出現。隨著瑪莎肯特被掐住脖子提起,她的神情在一瞬間靈動起來,像是一個同時操縱幾十個提線木偶的木偶大師,在一瞬間突然加強了對某個具體木偶個體的控制和表演。
然后菲奧拉就看到眼前的女人雙目中流露出無限慈愛的神色。
“沒關系啊氪星人們,地球歡迎你們喲地球愛你們喲我愛你們喲”
這神經質一樣答非所問的發言,令女副官的超級大腦突然停滯了一下。
氪星人的社會結構中并沒有母親的角色,他們像工蟻一樣被生產出來,從一出生開始,基因就決定了他們在社會中承擔的工作內容。
然而,氪星人的這種社會狀態卻是后天編譯的結果,他們同樣也能正常孕育,只不過他們人為的抹除了父親和母親。
因此,對于一個標準的母親角色,反倒令菲奧拉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無所適從。
“媽媽愛你喲無論你對媽媽做了什么,媽媽都會無條件的包容你,因為這就是母親哇”
瑪莎肯特伸出手,直接在菲奧拉那冰冷的頭盔上揉了揉,然后一副眼淚汪汪的樣子
“嗚嗚嗚,我的女兒”
菲奧拉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你在說些什么啊你究竟有沒有搞清楚眼前的處境”
“嗚嗚,女兒你也太不孝了,你為什么老是不來看我”
“夠了。”
佐德將軍直接開口了“讓我來。”
“抱歉,將軍閣下。”
菲奧拉放下瑪莎肯特,低著頭,回到了佐德將軍的身后。
佐德將軍走到瑪莎肯特的面前,對方撲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脖子,臉上帶著詭異的溫柔笑容。
“他究竟將生命法典藏在了哪里”
佐德將軍的聲音在呼吸機下顯得陰沉、粗重、如同一座沉默的火山,讓人光是聽到這樣的聲音,就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心直沖上頭頂。
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倒扣在地上的颶風,無端的竟然叫人生出一股頂禮膜拜的沖動。
轟
他只是輕輕的一抬手,瑪莎肯特的那輛小轎車就被他像玩具車一樣旋轉著扔上天空,然后如同彗星一樣墜落在房屋的屋頂,砸穿了二層,掉在一層,碎石紛飛。
“告訴我、生命、法典在哪里”
這本該是個極有壓迫感的恐嚇,但他只得到了如下的回應
“兒子在媽媽的這里你又想喝**了嘛”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