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他是什么人,就自己過去問啊。”緊盯著岸上情況的令狐沖隨口回了一句。
岳靈珊“”
一時間,船艙里的四人,全都緊盯著渡口。
和他們不同,沉皓峰不是想知道會發生什么事,他只是想看看,一會兒動起手來,左冷禪身上會不會出現碎片。
“無風浪不成江湖,無恩怨不出豪杰。”劉正風看著身邊即將繼任的新堂主道“風浪恩怨如今我都要放下,順風堂日后就交給你了。”
“老堂主,請你放心,這條水最近幾年船多了,朝廷也關心我們,為了大家過繁榮太平的日子,我一定會避重就輕,不會讓大家逆水行舟的。”
劉正風伸手按住對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不論順水逆水,人是最重要的。”
他的話音一落,渡口的嘈雜更甚。
是左冷禪那幫人,推開圍在渡口的船家,擠了過來。
“所有人不準離開”左冷禪冷聲呵斥。
“你們是什么人,沒看到我們在觀禮嗎,竟然敢擾亂這里”
左冷禪絲毫不予理會,盛氣凌人道“我們要搜查你們的船,我懷疑,船上有日月神教的人。”
聞言,劉正風眼角余光瞥了眼如今沉皓峰他們都在上面的行船,臉色微變,不過瞬間恢復正常,他這種大風大浪蹚過來的人,做到面不改色,實在太正常了。
船上。
聽到左冷禪的話,令狐沖扭頭朝曲洋安慰道“老伯,你放心,我們不是日月神教的人。”
卻聽曲洋道“我是。”
令狐沖岳靈珊“”
見左冷禪那幫人,真的一副要搜查船只的架勢,劉正風湊到新堂主身邊道“我有個老朋友在船上,不想被人打擾。”
“這些人水鬼升城皇,給幾個臭錢就打發了。老堂主,你放心上船。”
劉正風點點頭,又朝身邊人抱拳道“周翁,告辭了。”
由于劉正風處事圓滑,這里的船家,和官府之間關系融洽。知縣平日也沒少收好處,就連差役也不例外。
眼看左冷禪等人,就快毀了典禮,捕頭行四走了過去,擋在左冷禪面前道“我是這里的差頭,有什么話,跟我去衙門說。”
他說完就把手按在左冷禪的肩膀上,希望對方識趣一點。
但左冷禪無疑不是他心目中識趣的人,不僅如此,左冷禪連話都懶得說,運起內力,渾身一震,就將手搭在他肩上的差頭,震到了湖里。
“差頭”
“快將差頭撈上來。”
渡口立馬亂成了一團。
船艙中的沉皓峰,眼睛卻是亮了,因為左冷禪身上再次出現了碎片的光澤。他剛用內力震開差頭,不出意外的話,碎片應當和內力有關。
他盯著碎片的時候,又有人進了船艙。
來人一進來,就朝要起身的曲洋道“曲洋,你是日月神教的人,不要出來。揚帆,快開船。”
“是。”船上的船工立馬應道。
目光瞥到揚起的船帆,左冷禪亮出手里的帖子,“我有朝廷駕貼,誰擋我的路就是造反。不要以為你們這里人多,在朝廷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看到左冷禪手里的駕貼,新任順風堂主猶豫了,又看了眼已然離開的船只,沉默了下來。
他一沉默,圍在左冷禪等人身邊的船家,自是不再作聲。
即便如此,左冷禪仍不滿意,只見他雙掌一拍,隔空將兩邊的人,都打落湖中。用的正是他擅長的推波助瀾。
這招沉皓峰也極為擅長,遇到比較緊張又或者缺乏經驗的好友,他通常會推很久,等有了巨瀾出現,才一蹴而就。
這艘船倉促離開,即便沒有沉皓峰的記號提示,左冷禪也能猜到,必定是有問題的。他從身邊手下手中取過弓箭,搭弓上弦,一氣呵成。
一支箭失,劃破長空,徑直射向船艙。
“不要接箭,他的內力十分深厚”見劉正風似乎想徒手將箭接下,令狐沖忙大聲提醒道。
他之前也試圖去接,沒想到被利箭帶著,撞向了身后的林鎮南,箭還射中了林鎮南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