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西服的何非還是挺帥氣的,餐廳里的客人,或許覺得兩人十分般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其實各懷鬼胎。
在何非替她拉開凳子后,姍姍順勢坐了下來。
“老公,你今晚真帥。”姍姍笑吟吟夸了一句。
何非臉上雖然還帶著笑容,說出的話卻冷的很,“說吧,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他顯然故意誘導姍姍說出真相,好讓陳麥錄音,作為證據。但他哪里會知道,姍姍和陳麥根本是一伙的。
一聽他的話,姍姍笑道“又胡說什么,還在生我的氣啊。”
“你就不能稍微坦誠一點嗎”何非無疑不會這么容易放棄。
拿起桌上的酒杯,姍姍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真誠,“坦誠好啊,想怎么坦誠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啊”
她說著將杯子朝何非遞了過去。
一邊替她倒酒,何非不無嘲諷道“非要這么演嗎”
“非要我們的一周年紀念呢”
見她還是不說實話,何非和她碰了碰杯,隨即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你可以繼續演,我只想知道她在哪兒。”
他這句話當然還在試探,想知道姍姍他們到底知道多少,比如他親手害死了李木子的事。
姍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是誰啊,老公。這里只有我啊,還是說,你心里還想著別人”
她說話的時候,還故意用手去碰何非得臉。
何非冷笑著推開她的手,“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有個價碼。比如這頓惠靈頓牛排,不管它的工藝有多復雜,它的材料有多金貴,到最后,只不過是一個數字。
“所以我不管你們的目的是什么,開個價。”說著,何非切了一塊牛排,用叉子叉了起來,遞到姍姍嘴邊,“我照單全收。”
姍姍推開他遞過來的牛排,“可我不喜歡牛排,我喜歡海鮮。”她將一塊肉放到烤爐上,“小火慢烤,生不如死,別有滋味。”
見狀,何非壓抑著心底的怒氣,“你們就不怕吃壞了腸胃,損人不利己嗎”
“贏家通吃天下,天經地義。想求和,你憑什么”
沈皓峰幫陳麥黑了餐廳的監控系統,讓她在車里就可以看到餐廳的情況,這會兒回到車里的他,手邊也放了臺筆記本,將餐廳里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何非似笑非笑,“憑我有錢啊,有錢能使鬼推磨。”
“哪種鬼”姍姍像是起了一絲興趣。
“比如一個有能力有手段,并且從無敗績的大律師,我可以請她幫我,拆穿某些人的陰謀詭計。”何非一把拉住姍姍的手,將她拉到懷里,語含威脅,“并且幫我把他們告到,連內褲都不剩。”
對他的威脅,姍姍毫無畏懼,“巧了,我也請了個人,安寧病院的楊院長。我咨詢他,如果精神病人急性發病,有暴力行為,家屬該怎么辦。你猜,他是怎么跟我說的”
何非臉上抽搐了兩下。
他們用他的頭疼藥,污蔑他精神有問題,就連警方都信了。
將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姍姍好笑道“他說,在巴蘭迪亞,精神病人的直系親屬,都有全權的監護權。也就是說,萬一你精神病發作,作為妻子,我就有權強制你住院,并且可以處置你的全部財產。”
就在何非要發火時,耳機里突然傳來了陳麥的提示,“她在詐你,別信。”
沒有在意何非的沉默,從桌上將酒杯拿起來的姍姍又道“可是我也沒有完全相信他,我又打了電話給鄭警官求證。警察總不會騙人吧,確實是真的哎。”
“別和我繞彎子了,你們到底要多少錢。”何非的耐心快耗盡了。
見他生氣,姍姍俏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我一定會讓醫院,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讓你以后什么煩惱都沒有。”
何非怒了,用力握住她的手,“我告訴你,我也不是什么善類,你非要鬧到魚死網破嗎”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類,老公,我要你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