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遷越附和著,“就是,人花蕾姑娘確實救了我們。咱們就帶著她唄,也算是個幫手。”
走在前面領路的獨孤沒有回復他們,開口說道“夜天子說的就是這里。”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凌遷越他們又看到一處破舊的屋子,從建筑風格看,這應當是一處破廟。
“這又是什么破地方”和獨孤他們一同進了廟宇,環顧了一眼里頭的破敗景象,凌遷越不禁抱怨了一句。
有先前在夜市的經歷,凌遷越這會兒對這些陰暗破舊的地方,有些陰影。
“連個鬼影都沒有,我跟你們說,那夜天子肯定是在騙我們”
凌遷越抱怨的時候,獨孤突然上前,伸手抓住佛像坐下的靈童,一把將其從藤蔓之中拽了出來。
剛還好似靈童石像,被獨孤拽出來后,發出一聲驚呼,“啊,什么人”
猛的發現這石像竟然是假的,凌遷越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讓你裝神弄鬼。”
假扮石像的侏儒連忙求饒,“小人我聽說,賣的藥牽扯到了千首妖案,我能不躲起來嘛我。”
明白他的意思,獨孤沒有追究,開口問道“買曼陀羅的都有誰”
“那可多了,我記不清楚。”坐在地上的侏儒說道“你不想想,兇手是真的用曼陀羅下的毒嗎”
他的話音一落,凌遷越再次動手,“你的意思是我們冤枉你了是嗎”
“不不不。”吃痛的侏儒趕忙解釋,“當夜求雨的道臺那么大,四處漏風,無遮無攔的,要多少曼陀羅,才能把上千人熏中毒。至少要上千斤吧,燒那么多,不被熏死也被嗆死了。”
“你還來勁了,是我們在查案,還是你在查案”
凌遷越又要動手,卻聽獨孤說道“所以呢,你繼續說。”
侏儒急道“我每年從南洋販賣的曼陀羅不過百斤,他們那么多,肯定是從別的地方弄的,跟我無關啊。”
聽到他的話,站在一邊的花蕾忽然道“桐油獨孤大哥,我今天買桐油的時候問過伙計,他說桐油不僅可以做燃料和清漆,還可以滲透肌體,醫治疥癬臁瘡。”
“那又怎么樣,這能說明什么問題”凌遷越一臉不解。
花蕾說道“兇手有沒有可能,是將曼陀羅研磨成粉,溶于桐油當中,再由桐油滲入在場人的肌膚。那就用不了多少了。”
獨孤看向侏儒,“你這兒最大的買家是誰”
“我的曼陀羅,一大半就給就給那個崔成梁了。”眼看凌遷越狠狠的瞪著他,侏儒不敢隱瞞,連忙說道。
“崔成梁,竟然是他。”凌遷越嘀咕了一句。
獨孤神色不變,“走吧,去大理寺。”
他們的動作很快,快到他們離開了破廟前往大理寺,沈皓峰那邊激戰正酣,還沒完事。不過也快到了尾聲就是了。
大理寺。
用上妖力幾乎縮地成寸趕路的沈皓峰,一到大理寺門口,恰巧目睹凌遷越他們進了大理寺。
也就是他們需要從城外到城內,在路上耽擱大把的時間,不然狂槽了夜天子一個多時辰的沈皓峰,還真的不一定能趕得上。
通報之后,等著大理寺少卿張尋出現的凌遷越,扭頭看到沈皓峰,頓時驚喜道“沈兄,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脖子上的吻痕應該已經都消失了,沾上的帶也洗干凈了,沈皓峰想了想,夜天子還真的沒怎么讓他為難。
她雖然豐肥臀,艷麗動人,但戰斗力真不算太強。
沈皓峰搖搖頭,“她只是和我講了講道理,希望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還井水不犯河水,神都就不該有這種包藏犯人之地存在。”凌遷越雖然不是身在主管刑律的府衙,對此卻是一副眼里不揉沙子的態度。
只是這里頭有幾分私人恩怨,就只有他心里清楚了。
張尋到了。
和沈皓峰交換了一下眼神的張尋,沖獨孤他們問道“案子查的怎么樣了”
凌遷越將這段時間查到的線索,都大致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