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張尋還是悲觀了。
搜查合心齋的大理寺人員,很快在合心齋找到了千首妖所戴的面具,以及一些曼陀羅花。證據擺在眼前,凌遷越當即下令拿人。
眼看差役暴力控制住崔成梁,張尋一陣心寒,這罪要是坐實了還好,萬一沒坐實
“我崔家三代位列三公,你們好大的膽子,我要鏟平你們大理寺。”被拿下的崔成梁大聲叫囂。
凌遷越將找到的面具丟在他面前,看到之后,崔成梁一頭霧水,“這是什么啊,怎么會在我的宅子里”
這時,有差役將曼陀羅花拿了過來,“大人,發現了曼陀羅。”
看到曼陀羅,崔成梁的神色變了變。
“你不會是要告訴我們,這些曼陀羅也不是你的吧”凌遷越一臉嫌棄。
就在這時,獨孤提著刀走了出來,口中還大聲喊著,“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他”
雖然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但見他怎么沖動,凌遷越立馬上前攔住了他,唯有沈皓峰站在原地沒動。
是因為獨孤雖有殺人的動作,神情也充滿憤怒,身上卻沒有殺氣。換句話說,他只是在演戲,并沒有真的想殺人,那沈皓峰攔他做什么
只是他為什么演這出戲,沈皓峰暫時也不得而知。這讓沈皓峰暗下決心,以后哪怕是看這些網大,可以調倍速,但堅決不拖進度條。
不然就會出現眼前這樣的情況。
“獨孤,怎么回事啊,為何這么沖動皓峰,快攔著他點。”張尋急忙說了一句。
獨孤沒有開口,帶著一眾女子出來的花蕾大聲說道“各位大人,她們都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孩,是被崔成梁下藥誘騙而來,囚禁在密室,供人玩弄的。”
“這位姑娘,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張尋眉頭緊鎖,轉頭看向花蕾。
花蕾開口解釋,“小女子昨夜來此查找線索,也被他們給抓進來了。”
一聽花蕾的話,一貫憐香惜玉的凌遷越瞪著崔成梁,“你竟然做出如此禽獸行徑,看你這次還如何狡辯。”
面具的事崔成梁確實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這曼陀羅和囚禁女子之事,卻都是事實。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怎么也沒想到,在神都,竟然還有衙門敢查抄合心齋,是以一點心理準備沒有。
“大人,在書房發現了這個”
張尋接過手下遞來的書信,打開之后,滿臉愕然。“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崔公子,這可是反詩啊,這是死罪”
一旁的沈皓峰“”
他終于知道自己當時為什么要拖進度條了,這劇情,多少有點堅持不住。
這對崔成梁來說,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崔成梁急道“不是我,這詩不是我寫的。”
“這是你謄抄了黃巾暴亂時張角的詩。”凌遷越呵斥了一聲。
孤獨突然開口,“清河崔氏,在河北一帶深耕多年,這次大旱,流民數以萬計,只要你給一口吃的,就能令他們從軍賣命。而且你們崔氏掌管著甲弩坊,想要獲得兵器更是輕而易舉。”
“沒錯,有了軍隊和武器,再用妖魅作亂的天象,你便能效仿漢高祖斬蛇起事。”凌遷越指著崔成梁,立馬附和。
這下崔成梁是真的急了,“幾位大人,我平時是有些囂張跋扈,但我膽子再大,我也不敢造反吶。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朝廷整頓吏治,你崔氏惡行累累,因此狗急跳墻。”獨孤像是絲毫不信崔成梁所說。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崔家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般害我”崔成梁死死盯著獨孤。
卻見獨孤絲毫不懼,“只要是欺負老百姓的女兒,我見一個殺一個。”
嗯
沈皓峰有些意外,獨孤之前舉刀身上沒有殺氣,這會兒確確實實有了。看來女兒確實是他的軟肋。
“冷靜,你冷靜一點。”
示意凌遷越他們將獨孤按住,張尋看向崔成梁,“千首妖一案,滋生謀逆重罪,涉獵過廣,本官回去自當稟明尉遲大人,奏請圣上裁決。”
崔成梁被關押了,案子暫時告一段落,沈皓峰自然也就不用再跟著獨孤他們了。他打算去趟夜市,去和夜天子交流交流。
旁人進去夜市需要等,他如今是夜天子背后的男人,是拼了命都會頂她的那個,他無疑是不需要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