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他摻和到一起,但方多病身上那塊和田玉,足夠做他的保金。既然他反正也能進去,沈皓峰手里的銀票面值,又是三百兩的,就干脆做了個順水人情。
三人順利的進了衛莊。
只是進去之后,三人就又分開了,李蓮花說他是來賣東西的嘛,而方多病是進來查案的。
“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情況,真讓那傻小子一個人應付”
李蓮花古怪的看了沈皓峰一眼,“你好像愈發能帶入姨父這個身份了。”
還打趣起他來了
沈皓峰嘆道“要是這樣的侄兒外甥在多幾個,我估摸著往后就什么事都不用干了,光替他們擦屁股都忙不過來。”
“那你多慮了,據我所知,天機山莊莊主,就這個一個寶貝兒子。”李蓮花笑著搖頭。
“話是如此,可我并非打算只娶何曉鳳這一房啊。”沈皓峰神色惆悵。
啊
李蓮花沖他豎了根手指,“好志氣。”
衛莊內宅。
憑借那枚牌子的方多病,順利走了進去。
目睹這一幕的李蓮花朝沈皓峰道“走吧,里面的情況,他應付不了。”
內宅的大廳里,坐了好幾個人。
走進去的方多病冷眼旁觀,只是還沒等他打量清眾人,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就不滿道“仇坨,你什么身份,敢跟我們獅虎雙煞一起吃席”
被他指著的仇坨,乍看還以為是個書生,“張慶獅,你何必吹胡子瞪眼,衛莊主開席,這不來者有份嗎”
“爺爺覺得你不配。”張慶獅不依不饒。
聽他們爭吵,同桌的段海開口道“慶獅兄,咱們原來是客,先不跟他置氣,給衛莊個面子。”
“哥,段海說的不錯,先算了吧。”坐在張慶獅旁邊的張慶虎也朝張慶獅勸道。
本來站著看戲的方多病,突然被一個留著兩撇胡子的人盯上了,這人叫丁元子。他走到方多病面前,“呦,看著面生,你也是來吃席的”
他的話,吸引了在做所有人的目光。
“正是。”之前就聽他們說吃席,方多病應了一聲。
丁元子沖他抱拳,“那小老兒打聽一下,尊駕是幾更動身,走的是哪條便道”
方多病聽不懂這些黑話,耿直回道“前天動的身,走的官道。”
聽到官道二字,丁元子當即怔住,在他身后的張慶獅等人,全都站了起來,還亮出了兵器。
“竹哨、排簫都見響兒,這位朋友呢,也跟咱們在一個屋聽曲兒,南腔北調不分家啊。”就在雙方準備動手的時候,李蓮花適時出聲,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身上。
和李蓮花一起出現的,還有豐神俊逸的沈皓峰。
目光掃過眾人,李蓮花道“諸位,這位小兄弟呢,不過是個肉頭,平日里不怎么下地,不懂行話,大家莫怪啊。”
他這么解釋,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消散。
張慶獅不滿道“真晦氣,什么時候肉頭也能來吃席了。”
“你還替他說話,那你又是幾更動身,走的又是哪條便道”丁元子朝李蓮花問道。
李蓮花隨口回答“二十更動身,走的是獨戶道。”
丁元子的目光仍舊盯在李蓮花身上,“既然走的是獨戶道,那敢問閣下身上,扛沒扛幡幡上是幾個字啊”
別看只有丁元子在問,但在場的人,都等著李蓮花的回答。
“扛金幡。”
李蓮花三字一出,眾人的眼神全都變了。
方多病也震驚的看向李蓮花,不過他和眾人震驚的含義不同,他只是不知道李蓮花在說什么,但又好像把人都唬住了。
“十三年前,京南皇陵,明樓前留過四個字。”李蓮花語氣淡然。
可在場聽著他這話的人,卻是立馬恭敬行禮,“拜見素手書生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