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笛飛聲有些好笑的看向沈皓峰。
注意到他的目光,沈皓峰也不避諱,小聲說道“有時候覺得還是你們魔道中人灑脫,這種心眼比針尖還小的人,殺了就是。”
其實他這話也就站在自己和李蓮花的立場說說,若是站在肖紫衿的立場,肖紫衿的做法,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他是真的愛極了喬婉娩,才會明知她心里忘不掉李相夷,還十年如一日的陪在她身邊。如今好不容易讓她接受了李相夷不會回來的事實,接受了他,又怎么可能會容許,有什么破壞他和喬婉娩之間的感情呢。
但怎么說呢,喬婉娩不可能真的忘了李蓮花是事實,年少時見過如此驚艷的人,再看哪怕眾人眼中的肖大俠,亦十分平常。
肖紫衿選擇和她在一起,就勢必會遇到,某年某月某個十分,她會獨坐窗前、月下等等,想起李相夷。
他又做不到真的大度,卻又想得到喬婉娩,這就弄得大家都很痛苦。
以至于在李相夷真的現身后,他為了保護自己的愛情,竟然出的都是施壓、針對、打斗等等的牌,導致他十年如一日的辛苦付出積累的好感,在喬婉娩那兒付諸東流。
肖紫衿有什么錯嗎,也沒有,就是錯估了自己的氣量,選擇了本就不屬于他的女人,到最后弄的自己灰頭土臉。
說實話,以他的身份地位,但凡選擇一個愛他的女人,那都是神仙眷侶的結果。
可惜沒有如果。
聽到他的話,笛飛聲微微上揚,“金鴛盟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
“你如今內力全無,又多年未回金鴛盟,怕不是早就被架空了吧,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說就好,千萬不要到處說,惹人笑話。”沈皓峰隨口回了一句。
看到肖紫衿摟喬婉娩就扎他的心,這刀沈皓峰當然得扎回去。
笛飛聲“”
好在兩人聲音極小,語速又快,再加上現場的人,目光都在賞劍大會上,無人注意他們。不然就憑他們說的魔道、金鴛盟,方多病頭一個要追著他們問清楚。
臺上。
看到肖紫衿的動作,石水撇撇嘴,“這肖紫衿,如今倒是越來越不避諱了。”
她有一點和方多病很像,就是都拿消失了十年的李相夷當偶像,所以肖紫衿摟著在她眼里原本是李相夷的女人,難免讓她生厭。
如果不是因為和喬婉娩同為女人,知道女子身在江湖的不易,她恐怕對喬婉娩也沒有好臉色,怎么可以見異思遷
心旁體胖的白江鶴聽到石水的話,有些哭笑不得,“老四,這都十年了。”
一襲紫衣的石水俏臉上仍無半點笑意,顯然沒有因為白江鶴一句十年,就放下心中不滿。白江鶴知道她的性格,也沒有多說什么。
沈皓峰看了看喬婉娩,又看了看石水,兩女明顯是不同的風格,相比之下,喬婉娩更顯纖瘦,還是石水更為腴美一些。
不過這些差別,對沈皓峰來說一點不重要,因為他全都要。
想著心思的沈皓峰,就聽笛飛聲在旁拱火,只是這次他這話不是對沈皓峰說的,而是對李蓮花說的,“我以為喬婉娩是你的女人。”
李蓮花搖頭,“喬姑娘她只屬于她自己。”
笛飛聲看看一左一右在他身邊的李蓮花和沈皓峰,自打他內力全失之后,還是頭一次笑的這么開心。
“肖某有幸,與諸位一起見證少師劍,重建天日。”臺上,松開了喬婉娩的肖紫衿,朝前走了兩步,大聲說道。
他的話音一落,兩名百川院弟子,當即揭掉了蓋在少師上的紅綢,讓少師劍重現于眾人眼前。
沈皓峰朝笛飛聲道“李相夷不在人間十年,僅憑一把少師劍,就令天下英雄重聚,說他不是天下人心目中的第一,誰又是呢反觀金鴛盟哎呀,提他們做什么,挑不上筷子,殺風景。”
笛飛聲“”
“沈皓峰,你這話說的我愛聽,自大狂,聽到沒有,誰是天下第一,人人心里有桿稱。”方多病緊隨其后。
李蓮花忍不住扭頭看向沈皓峰,他不明白了,沈皓峰平時看著挺成熟的,怎么也開始作死了。
笛飛聲只是暫時失去內力,等他內力恢復了,李蓮花怕自己勢單力薄,保不住這兩個不長眼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