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敢闖進來”一看到他們,宗政明珠就怒斥一聲。“楊昀春你竟然和兩個蓄意謀騙,心懷叵測之人勾結。”
呵斥完李蓮花他們,宗政明珠看到和他們一起來的楊昀春,當即給楊昀春扣帽子。
楊昀春神色淡定,“我曾親眼所見,百川院的石水姑娘,向方多病分派公務,何來謀騙一說”
“此二人行跡可疑,早已被我逐了出去,你不過副職,居我之下,竟敢違抗我的命令”宗政明珠不依不饒。
“我雖為副職,卻有御賜天龍封號,執天龍令,有獨立行事之權。”楊昀春掃了怒氣沖沖的宗政明珠一眼,“聽聞此處金管家剛又出了事,宗政公子若無事,再下要先進去查看。”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李蓮花朝方多病道“方小寶,這可比你百川院,威風多了呀。”
方多病賞了他一記白眼。
一行人進到了屋內。
進去之后,眾人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凳子、懸在房梁上的繩子,還有正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金常寶。
“這是怎么回事,金常寶怎么會突然上吊自殺呢”方多病看著正被公羊無門施針診治的金常寶,朝周圍的元寶山莊仆役問道。
“金管家是因為老爺的死傷心過度,發了瘋。他這兩天要么失魂落魄,要么情緒激動,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嘴里老是念叨著,為什么我不可以。”
“還有什么為什么沒用之類的話。”
聽到仆役的話,方多病和李蓮花相互看看,都讀懂了彼此眼里的深意。
嘆了口氣,公羊無門從床榻邊站了起來,“本來近兩日,老夫已經在替金管家診治。他頭上這些針,是老夫為疏通他腦中郁結所施的。可誰知,老夫才替他施完針,出去熬了會兒藥,就聽到金管家尋了短見。可惜啊,可惜。”
“確實可惜啊,這原本還想問金管家一些事,這么看來,公羊前輩,還是得我自己來了。”李蓮花說道。
公羊無門朝他做了個輕便的手勢。
在塌邊坐下后,李蓮花掀起了金常寶的衣袖。
宗人當即看到,金常寶的手臂上,傷口觸目驚心。是手臂上有樹人癥的癥狀,又被刀生生刮掉了,留下了血肉的痕跡。
“這金常寶果然有樹人癥。”
李蓮花嘆道“他為了掩蓋自己的樹人癥,竟然在元寶山莊隱藏了這么多年,還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樹皮肉瘤反復長,他就反復刮,竟是忍著這些痛苦,最終卻還是沒能成功。”
站在一邊的宗政明珠一頭霧水,“這是怎么回事”
“樹人癥,其實是元寶山莊金氏一族的家族病。”簡凌霄從外面走了進來,“在下的亡妻,就是金滿堂同父異母的妹妹,所以知曉此事。既然董羚、金常寶也有這種罕見的病癥,那說明他們也是金氏一脈。”
宗政明珠狐疑的看向他,“你說的是真的”
“元寶山莊的老莊主,就是因為樹人癥而過世的,你們盡可找來莊上年長的老仆,一問便知。”簡凌霄語氣淡然。
站在一邊的蘇小慵道“這金常寶,定是偷走了泊藍人頭,用過之后,卻發現對自己的樹人癥毫無作用,所以才會瘋掉。他哪會知道,金滿堂平時除了用泊藍人頭,還得配上以藥材常年養出來的人血才行。”
“泊藍人頭是被金常寶拿走的”宗政明珠神色動了動。
方多病將所有的推測,簡單的說了一邊。
聽他說完,公羊無門道“原來是金管家為了治自己的病,設局做了這一切。最終也為泊藍人頭治不好他的樹人癥,心中絕望,才選擇自盡。”
“我看也并非如此吧。”在公羊無門說完后,李蓮花突然開口。
之前聽說是金常寶拿走了泊藍人頭,宗政明珠立馬派人在金常寶的屋子里搜,這會兒搜查的人過來稟報,說沒有找到泊藍人頭。
李蓮花笑了,“這沒找到就對了啊。”
楊昀春有些不解,“李兄,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