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哥,孩子喝大米粥就行了。”
楊安國拒絕了。
兩桶奶粉幾乎是他一個月的工資了,平時跟著楊軍蹭吃蹭喝可以,但是讓他收下這么貴重的禮物,那是萬萬不行的。
楊軍聞言無語。
孩子才二個多月,能喝的慣那玩意嗎。
清湯寡水的也不壓餓啊。
“行了,還從來沒見過你客氣過,今天是咋的了”楊軍揶揄道。
平時,這小子和馬駒子可沒少偷自己酒喝,吃肉的時候也是一塊一塊的吃,可從來沒像今天這么客氣過。
“哥,您看你又是給我買自行車的,又是帶我吃好東西,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有啥不好意思的,我是你哥,一筆寫不出兩個楊字。”
楊軍臉色一沉,道“以后我給你的東西,你只管收著就是,其他的事不要管,知道了嗎”
楊安國吭哧了幾下,紅著臉道“知道了,哥。”
別看楊安國五大三粗的,但是他怵楊軍啊。
此刻,見楊軍有些不高興,他連忙答應了下來。
回到家后。
楊軍佯裝回客廳,從空間中取出兩桶奶粉給楊安國。
等楊安國走后,楊軍去東廂房看了一眼,楊老四不在。
自從伊秋水下鄉后,楊軍也是早出晚歸的,這丫頭也沒人管著她了,索性晚上直接睡在隔壁院子了。
楊軍也沒叫她回來,而是洗了個澡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楊軍到了廠子里。
直接調了兩輛卡車,再從保衛科里叫上十個人,然后就出了廠子。
接完藥品后,他準備親自送到黃臺公社去。
他也不知道這次要在那兒呆多久,所以就沒帶楊安國去。
畢竟家里沒個男人,他也不放心。
車子開了近兩個小時,才到達上次交易的那個學校。
等他到的時候,王國正早已等候多時了。
這次,鐘躍民沒有跟來,用王國正的話說,昨晚上餐后點心把他甜到起不來了。
楊軍聞言,當作笑話聽也就沒放在心上。
鐘躍民每個月都從自己這兒拿藥酒,就好像枯木老樹逢春一般,不放過每一次機會。
楊軍和王國正蹲在一邊抽著煙,看著帶來的人往車上搬藥品。
“軍子哥,這些藥品可是送往西北的,兄弟為了你,可是把那邊的人得罪了。”
王國正道。
“行了,別在我面前賣慘,下次交易多給你加二十萬物資。”
王國正聞言,兩眼一亮,豎著大拇指道“局氣”
“軍子哥,何不索性大方點,湊個整吧,五十萬物資怎樣”
“二十萬不整嗎”楊軍翻了翻白眼道“國正老弟,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真的弄不來。”
“我就是個軋鋼廠廠長,又不是專門干你們這行的,我哪里去弄這么多的物資”
“得得,弟弟也不逼你了,二十萬就二十萬吧。”
王國正見好就收。
不過,他也知道,要是催的緊的話,有可能連這二十萬都要不到。
“小心著點,里面是藥品。”
楊軍朝裝藥品的人吼了一句。
這幫人太不省心了,整箱子的藥品直接往上一扔,看得他也跟著揪心。
藥品不多,不到半個小時就裝好了。
楊軍仔細檢查了一下,沒發現什么紕漏,就吩咐保衛員們蹬車。
和王國正打了個招呼,楊軍就上了第一輛卡車出發了。
黃臺公社離這里有兩百多公里,估計天黑之前趕不到。
不過,楊軍并沒有催司機,讓他以藥品安全為重。
楊軍在車里睡了一覺,等他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司機早已打開車燈,晃晃悠悠的行駛在山間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