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愣了一下,嘆口氣道“應該不會回來了吧,這走了才不到一個月。”
楊軍只是在安慰她而已,黃雅妮去港城這件事,用標準的用詞來說,屬于偷渡。
在政策沒放開之前,她是不可能再回內地的。
“知道了。”
納蘭清夢聽上去興致不高,神情似乎非常低落。
曾一度以為黃雅妮是她的競爭對手,可等她走了之后,她才發覺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其實卻什么都沒得到。
比如說楊軍吧,除了一往的嘴賤之外,就是時不時的調戲她,那種似是而非的感覺弄得她心癢癢,看似伸手可得,卻遙不可及。
曾今大膽的試探幾次,卻什么都沒得到。
“丫頭,你要是累了,可以休息幾天。”
楊軍見狀,關心道。
“不用了,我還能堅持,過兩天就放假了。”
納蘭清夢拒絕了。
說實話,自從黃雅妮走后,所有的工作都壓在她身上,最近幾個月,整個人受了一圈,原本嬌弱的身子,讓人見了愈發地憐愛。
“隨便你吧,你要是累了,隨時可以休息。”
“知道了,楊先生。”
納蘭清夢一如既往的體貼善良,微微一頜首,就退出了他的辦公室。
等她走后,楊軍就開始處理手頭上的工作。
臨近年關,更是人情走動的時候。
那些平日里不聯系的人也熟絡起來,該走動的走動,該串門的串門,該送節禮年貨的,也都跟著熱鬧起來。
家里的事全都交由王玉英打理,在伊秋水的配合下,該送的禮一個沒落下,該跑的腿全都跑到,至于需要楊軍親自出面的,楊軍酌情考量,能讓秘書代辦的,他絕不出門,除非那些推辭不了的,他才出面。
比如郭草地,這就需要他親自出面了。
臘月二十七,楊軍抽空兒陪著伊秋水拎著大包小包上門了。
郭草地一早知道他們要來,特意準備好了酒席等著他們。
今天,郭天明沒有去忙生意上的事,留在家里陪客。
“姐夫,我告訴你,最近生意特別好,數錢數到手抽筋了。”
郭天明幫著他們把禮品往家里拎,一邊走,一邊炫耀道。
“是嗎,我怎么聽說你小子把錢全花在女人身上了。”楊軍道。
楊軍話音剛落,郭天明就緊張起來。
四下里看看,然后小聲道“姐夫,說好的不在家里談這事,你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警告你啊,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但是不能為了別的女人拋妻棄子,聽到沒有”
“姐夫,你瞧瞧我,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就是。”楊軍翻了翻白眼。
至于郭天明是不是這樣的人,楊軍管不著,也懶得管。
他自己一身毛,哪管別人是不是老妖怪。
剛才說給郭天明的那些話,看似訓斥,其實他是在警醒自己。
不管自己怎么玩,決不能干拋妻棄子的事。
楊清香也好,黃雅妮、納蘭清夢也罷,她們長得再漂亮,楊軍也不能休了發妻和她們在一起。
女人都一樣,看似仙氣飄飄,神魂顛倒的,可結了婚的女人都一樣,每天油鹽醬醋的瑣事煩死你,伊秋水還好,結婚這幾年,一直保持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楊軍很少有來自這方面的瑣事的煩擾。
女人是現實的,婚前風花雪月,婚后就會立馬投入平凡的生活中,買房子、生孩子、照顧老人、照顧小孩,工作、上班、學習一大幫瑣事煩都煩死你了。
沒開飯之前,郭草地把他拉去書房談了半個小時的公事。
然后,爺倆言笑晏晏的從書房里出來。
“飯菜都涼了,就等你爺倆了。”
郭伯母見他們出來了,連忙招呼眾人上桌。
今天是老郭家的人到的最齊整的一次,自從郭天明結婚后,家里又多了一口入不,是多了兩口人,丁秋楠現在懷孕了,已經四五個月了,聽說偷偷地去查過,是個男孩。
現在全家人把她當寶貝待,恨不得當祖宗一樣供起來,依照郭伯母的意思,她想讓丁秋楠干脆辭職在家做個專職的家庭主婦,可丁秋楠是個職業女性,尤其是兩個家庭背景懸殊這么大,讓她產生了一種自卑的感覺,所以她更不能辭職,一定要做出成績證明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