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楊軍家的這片胡同開始拆遷了。
住在這條胡同的人陸續開始搬出去,楊軍也不例外,準備先搬到別的四合院去住。
楊軍別的不多,就是四合院多,據不完全統計,他現在最少擁有三百多套四合院了。
這些院子都是他這些年陸陸續續買下來的,尤其是政策放開后,他更是不遺余力的收購四合院。
那些不愿意住在大雜院里的,楊軍出高價買下他們的房子,就這么一點點積攢下來,才攢這幾百套四合院。
拆遷的動靜有點大,咣嘰咣當的,吵得人不安生,原先楊軍還想住在四合院里的,但是兩天下來他就受不了了,那動靜有點大,吵得他不能好好躺平了。
于是收拾東西,帶著家人去了另外一棟早已精裝修好了的房子。
楊安國、馬駒子他們沒有多余的房子,暫時借住在楊軍的房子里。
當然,那片胡同也就楊軍那套三進的四合院不拆,其他的房子全部拆掉。
其中也有幾套比較好的四合院,但是楊軍還是給拆了。
四合院除了值錢外,他不覺得比后世那種房子住得舒服,尤其是四合院里那種梯子、臺階、門坎等等,出來進去的非常不方便。
他要建造一個集莊園和別墅群為一體的房子,里面既有四合院,又有現代建筑,中西結合、園林、雅閣飛榭等等,就是要營造出一個城中村的氣象。
不像后世那樣,胡同挨著胡同,門挨著門,一家十幾口子擠在只有幾十平米的房內,他要打造一片鬧市中的靜區。
至于破壞四合院古建筑
呵呵
你是沒瞧見整個四九城,除了紅墻子周邊的那些地區不給拆遷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熱火朝天的拆遷。
甚至拆遷成了四九城的主流生活。
不知不覺間,春天過了,又來到了一九七九年最炎熱的夏季。
楊軍從單位晃了一圈回來,然后就鉆進空調屋躺平了。
現在的空調不如后世的空調制冷效果好,開了兩個小時的空調,屋子里還是有點悶熱。
納蘭清夢手里捧著一大碗洗好的葡萄坐在楊軍身邊,不停地給楊軍投食。
楊軍雙手放在腦袋后,微瞇著眼睛,瞧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嘴角噙著笑意。
“夠了,再吃晚上就吃不下去飯了。”
楊軍制止了她繼續投食。
葡萄吃多了,牙有點酸了,說話露風感覺那幾顆牙齒不屬于自己了。
納蘭清夢嬌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手中的葡萄剝掉皮塞進他嘴里。
“最后一顆。”
楊軍張嘴直接把葡萄咽下去,差點沒噎著。
“你明天是不是該去孕檢了”楊軍問道。
他這幾個女人,他沒有一個陪著去孕檢的。
不是他不愿意去,而是不方便去,他是個知名人物,要是在醫院里被人認出來就麻煩了,納蘭清夢她們幾個也體諒楊軍的難處,從來沒主動要求他去陪孕檢。
“你呀,忘性真大,昨天我才體檢過的,下次要一個月后。”
納蘭清夢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顆剝了皮的葡萄,并且用手帕拭去他嘴角的水漬。
楊軍一拍腦袋,懊惱道“瞧我這記性,哎。”
“難不成我真的老了”
納蘭清夢嗔目道“你可拉倒吧,你是越活越年輕,倒是我,徐娘半老,人老珠黃了。”
說完,感嘆一聲,然后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臉蛋。
納蘭清夢今年才二十九歲,正是女人最美好的年華,擱后世,這個年齡的女子還沒結婚呢,倒是楊軍,比他大了十一歲,但是看上去,兩人像是剛結婚的小情侶。
楊軍的年齡永遠地停留在穿越過來的那般大,即使再活一百年,他也是三十歲的樣貌。
只有伊秋水、納蘭清夢幾個女人知道楊軍雄風不減當年,要不是身邊有這么多女人,恐怕任何一個女人都受不了他天天折騰。
“你才不顯老呢,要是你能永葆青春就好了。”楊軍喃喃自語。
要是她們都保持現在的樣子就好了,那樣他就不顯得孤獨了。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
納蘭清夢繼續往他嘴里塞葡萄“聽說國外有一款護膚品,可以延緩衰老,不知道真的假的”
“呵呵,都是化學合成品,能不能延緩衰老你這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會不知道”楊軍笑道。
“嗐,女人怕老的心里和科學知識是不對稱的,沒有哪一個女人希望自己變老的,我也知道那不現實,可是你不能阻止一個女人愛美的心。”納蘭清夢笑道。
“哎,你們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楊軍感嘆道。
女人喜歡做夢,而且做夢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把她叫醒,其實她們心里都明白,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么長生不老,可是她們總是樂此不疲的孜孜以求。
“老楊,生完這個孩子后,我還要再給你生一個。”
納蘭清夢用手輕撫小腹道。
“你一個人帶那么多孩子不容易,人生短短幾個秋,何必活得那么辛苦呢。”
楊軍對于傳宗接代這種事根本不上心,他甚至能理解那些丁克家庭,人生下來就是受罪的,就像中年人老年人常常感嘆和回憶童年美好生活那樣,其實說白了,他們都很累,累到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大發脾氣,甚至突然在那一刻豁然開朗,想到了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