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香秀翻了翻白眼道“你既然知道,那就不要打房子的主意。”
就算他敢賣別墅,但是一定會沒人敢接盤。
只要楊軍不發話,想必房子是賣不出去的。
“我今天去找柳兒借錢了,她沒借,我估計是哥跟她打過招呼了。”
楊安國接著道“小五、小六、四妹、石頭那邊都是,他們一分錢都不借。”
馬香秀聞言,半天不說話。
其實不用楊安國說,她一個婦道人家也看出來了,解決這事的關鍵還在楊軍身上,只要搞定了楊軍,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要不你去求求哥”
楊安國嘆了一口氣,頹喪道“我哪有那個臉去求他啊,再說了,瞧他那樣,估計求了也白求。”
馬香秀瞪了他一眼“這還不怪你平時讓你跟哥親近一點,你看看你自從有了酒廠后,多長時間沒跟哥見面了。”
“我那不是忙嗎”
楊安國這邊和馬香秀商量著辦法,馬駒子家里也沒安生。
雖然,馬駒子沒和周苗苗大吵大鬧,但是兩人一直在冷戰。
不僅楊安國把家底都投入到酒廠中,就連馬駒子和楊安邦也不例外,為了能讓這個酒廠起死回生,他們掏盡了家底,家里值錢的東西也都賣的差不多了。
周苗苗和馬駒子是半路夫妻,平時兩人恩愛,罕見他們吵架。
但是,今天不吵不行了,馬駒子竟然要動周苗苗的私房錢了。
要知道,這些私房錢,可是她這些年辛辛苦苦在楊軍家當保姆賺來的,這是他們最后保命的錢,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會動。
“駒子,你要是覺得酒廠還有得救,那就把錢拿去吧。”
周苗苗眼里含著淚,很不情愿的把存折遞了過去。
馬駒子伸手去接,可到了半路又停了下來。
隨后,嘆氣道“算了,這點錢杯水車薪,我還是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說實話,他也不想用周苗苗的私房錢,畢竟這錢是周苗苗一點一點積攢起來的,想想她這么多年起五更睡半夜的忙活,就攢下這點錢,要是他一狠心給拿了的話,那他得有多渣啊。
“罰款要錢,貸款也要還,到處都需要錢,沒錢你打算怎么辦”周苗苗問道。
馬駒子拼命的抽著煙,沉默半晌,搖頭道“不知道。”
“要不我明天開始繼續去哥家做保姆”
馬駒子一聽,淚水嘩的一下流了下來。
“苗苗,我對不起你。”
一直以來,苗苗覺得自己二婚的身份對不起馬駒子,所以,就處處依著他,沒想到最后大難臨頭,周苗苗愿意再次放下身份去做保姆。
“駒子,說這些干什么,咱們是夫妻,遇到困難咱們一起扛就是。”
周苗苗摟著馬駒子的脖子痛哭。
“算了,不就是酒廠破產了嗎,我不要了又如何。”
馬駒子突然下定決心,摟著周苗苗道“苗苗,別說了,要說低頭也該我這個男人低頭,讓你一個娘們低頭算怎么回事。”
“明天我就去跟哥說,給他當司機,想必他不會拒絕的。”
“駒子”
楊安邦家。
此時,楊安邦和他老婆趙紅梅坐在桌子前不說話。
兩人面前都放著一瓶白酒,就這么的對瓶吹。
兩人都快四十了,遇到問題和困難不會像年輕夫妻那般吵吵鬧鬧,他們已經經過了七年之癢,性情平和了起來,遇到問題,能夠坐下來靜心的思考。
“當家的,我想好了,明天就去小區食堂上班,那里還缺人,工資待遇也不錯,踏踏實實的干上幾年,就能把欠下的債還清。”趙紅梅道。
為了這個酒廠,他家也借了不少外債,現在時間到了,債主們都開始上門要債了。
楊安邦聞言,猛地灌一口烈酒。
“也行,你這邊先干著,我這邊再想想辦法。”
楊安邦現在也是一名高干,認識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