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也就王玉英能管得了楊軍了。
王玉英突然一把把楊榆推到一邊,沉著臉道,
“拱,拱什么火”
“你當我是老糊涂了”
“你已經不是咱們老楊家的人了,我憑什么為了你一個外人教育自己的兒子”
“”
王玉英一連串機槍似的話,把楊榆懟的一愣一愣的。
剛才說得好好的,等楊老大來了,教育他幾句的,怎么一轉眼,畫風變了呢
“媽,你偏心,明明是楊老大的錯,憑什么怪我頭上。”
楊榆一臉委屈的指著戴玉河道“您看看,楊老大把您女婿打成什么樣了”
王玉英沉著臉道“我看見了,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你哥打的”
“這還需要證據嗎,就是他那個警衛員傻柱打的。”楊榆愕然道。
“那也只能說是傻柱打的,并不能說是你哥打的。”
“媽”
楊榆一臉幽怨的看著她“您太偏心了。”
事實擺在眼前,還要強詞奪理,簡直太偏心了吧。
兩人剛結婚,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自己男人被打成那個樣子,她怎能不心疼。
“我偏心”
王玉英突然笑了。
“四丫頭,你昧心自問,要是沒有你哥,你能有今天嗎”
“要是沒你哥,你沒兄弟姐妹幾個今天能住上大別墅,開豪車,這么有錢嗎”
“要是沒你哥,有怎么老楊家的今天地位嗎”
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
“甭怪我偏心你哥,你要是有你哥這個本事,能光耀我老楊家的門楣,媽也偏心你。”
“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哪怕是一母同胞,也有個手長手段的,你也是當干部的人,你哥的重要性想必不用我跟你多說了吧。”
楊榆現在是軋鋼廠廠長,混到她這個地步的人,已經早已不是什么心思單純的少年了,她自然知道楊軍的重要性,要是沒有楊軍,他們一家人包括她楊老四根本不可能有今天這樣的生活。
“媽,我就是想找你抱怨一下,您怎么還上綱上線了”
楊老四擠著眼油道“三天沒回門,說一聲就是了,他干嘛把玉河打成這個樣子”
道理,楊老四也懂,但是她心里委屈啊。
三日回門,必須楊家人來接,要是娘家人不來接,她怎么好意思自己回門啊,再說了,找人通知一聲就是了,何必把戴玉河打成這個樣子呢。
“你哥這么忙,他難能記住這么多瑣事,還有你們,你們就不能自己回門嗎”王玉英道。
她也知道自己偏心,可是沒辦法,在女兒和兒子之間,她只能選兒子。
“他整天忙著釣魚,他忙什么忙啊”楊老四哭道。
“呵呵,你以為你哥是在釣魚”
王玉英笑道“看著你哥很閑,其實他不忙,看著他是釣魚,其實還是在釣魚。”
“媽,你太偏心了,嗚嗚”
楊老四是真的傷心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王玉英就是偏袒楊軍,哪怕沒理,她也能找出三分。
你聽聽,什么是很閑,其實不忙,什么是釣魚,其實還是釣魚。
繞來繞去的,你以為自己是哲學家啊。
楊軍在一旁沒有說話,靜靜地坐在那里。
倒不是王玉英偏向他,而是楊軍已經把戴玉河打了,她總不能教育自己兒子吧
她索性將錯就錯,給自己這個女婿立下規矩,讓他知道這個家誰說了算。
家庭和單位一樣,其實并不全是親情,其中也有很多斗爭和偏見,同樣是親人,也有遠近之分,雖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十根手指也有長有短,根不做不到一視同仁。
當父母的和當領導的一樣,誰對這個家有用,做的貢獻大,自己就偏疼誰。
王玉英和楊榆在吵架,倒是戴玉河如坐針氈。
“媽,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
“其實楊榆搞錯了,我這傷不是我哥打的,是我不小心走路摔的,怪不得別人。”
王玉英和楊老四聞言一怔,看著豬頭似的戴玉河,驚得嘴巴張的老大。
這是什么操作,這劇情反轉的太快了吧。
“咳”
王玉英干咳一聲,連忙順著臺階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