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這次出來,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忘記時間節點了。
當時候,只想著早點見到父親母親,卻沒想到這個時間點,他們還沒有成親呢。
就算是他剛穿越過來那時候回來,父親母親也只是個十來歲的孩子。
見過奶奶之后,楊軍的心境平和了許多,原先想早點見到父母的心情,現在也沒那么急了,尤其是得知父親母親還沒結婚的時候,他就冷靜多了。
父親在建康當兵,這事先不急,楊軍想著現在必須治好奶奶的病,還有就是見了一見母親。
第二天,人民醫院的院長周平山就組織全市最好的醫生開始了對奶奶的專業的治療。
奶奶有些忐忑,看到人民醫院院長和當地的領導親自來家給她診斷,對于她這個一輩子沒見過世面的人來說,她有些緊張,當來人提到楊軍的名字時,奶奶才松了一口氣。
她沒想到楊軍還挺有本事的,竟然能讓人民醫院院長親自上門出診。
隨后,奶奶就和三姑以及二姑住進了人民醫院病房。
高家莊。
一片稻田里,村民們正熱火朝天的收割著水稻。
對于這片黃土地,每個農民對土地都有著一種說不出且不可莫名的深厚感情,他們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小心伺候著這片土地。
每個人都不珍惜自己的體力和汗水,臉上掛著洋溢的笑容,盡情的伺候著這片厚重的土地。
農民們分工明確,有的割水稻,有的負責捆,還有的負責把水稻運到集體的曬谷場
這時,地的盡頭出現一行人。
為首的正是楊軍。
今天他是專門來看他母親的,他沒有驚動任何人,就定定地站在地頭尋找著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這時,他突然眼睛一亮。
一道熟悉親切的身影映入眼簾,只見那個年輕充滿朝氣的瘦小的身影彎著腰在不停地割水稻,她一邊割水稻,一邊不停地和周邊的人說說笑笑,好像是在比賽什么的,干勁十足。
“媽”
楊軍喃喃自語。
好在他沒有說出聲,要不然一定驚呆一眾隨從。
那是個二十左右的小姑娘,穿著碎花衣衫,袖子上套著一個灰色的袖套,正拼命的揮舞著鐮刀。
她們像是在比賽,一群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說說笑笑,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看誰爭得這頭名。
雖然頭名沒什么獎勵,但她們依舊心氣特別高。
這是收獲的季節,也是檢驗這段時間來她們勞動的成果,看著顆粒飽滿的水稻,她們笑得合不攏嘴,她們是不是的站起來,搓幾顆稻穗,吹去表面的稻殼,然后塞進嘴里,然后緩緩地閉上雙眼,慢慢享受這迷人的稻香。
“請問,你們是干啥的”
這時,一個五十多歲叼著煙嘴的老頭突然過來詢問道。
“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們。”
羅小軍上前亮了一下工作證,然后揮揮手示意他離開。
楊軍這次是私自出來的,沒有驚動任何人,自然不希望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那老頭看了楊軍一行人一眼,只見這群人個個全是身材魁梧的小胡子,而且腰間隱隱鼓囊囊的,似乎帶著家伙,他是村支書,是見過世面的,自然看出這群人來頭不小。
“我是這個村的村支書,你們是上面下來視察的領導”
上面有通知,要求下面生產隊切實做好最后一次集體工作,這老頭懷疑楊軍一行人是上面派下來視察工作的,他可不敢怠慢。
“老頭,聽不懂我說的話是不”
羅小軍見老頭還在糾纏,頓時不耐煩了。
“小軍。”
楊軍叫了一聲。
然后,回頭對這個村支書道“大爺,對不住,手底下的人不懂事,還請您見諒。”
老頭見楊軍一看就是這幫人的頭頭,于是連連擺手道“沒關系,我懂。”
“領導視察工作要保密,我懂。”
楊軍翻了翻白眼。
這村支書還挺會給自己加戲的。
“是,我確實是上面派下來視察的,不過,我們這次視察是保密的,不能公開,請您見諒。”楊軍道。
村支書已經幫他找好理由了,他要是不用,豈不是對不起人家。
“我懂,您放心,我一定會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