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吧。”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有些人本性如此,是很難改變的。
楊軍也不指望他能改變,這是他幫鐘躍民最后一次,也算是對彼此之間的情分有了了斷。
當然,幫鐘躍民最大的原因,不僅僅是兩人之間的情分,還有就是他也是為了鐘山岳的恩情,以前鐘山岳沒少幫助他。
鐘山岳之所以把鐘躍民趕出家門,是希望他能改邪歸正,并不是說不認他這個兒子。
楊軍幫鐘躍民,也算是還了鐘家的人情。
幫鐘躍民這個事,鐘山岳早晚會知道的,人家肯定念著楊軍的情。
所以,于公于私,楊軍都得幫助鐘躍民。
“軍子哥,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眼見著錢的事解決了,鐘躍民整個人放松了許多。
楊軍聞言,皺了皺眉。
“我說躍民,能不能要點臉”
鐘躍民聞言,尷尬的笑了。
“軍子哥,就一點小忙,你就幫我這一回唄。”
楊軍不耐煩道“說。”
“就是,我們單位已經報案了,你看能不能幫我撤了啊,我可不想進去踩縫紉機。”
楊軍聞言,沒了剛才不耐煩的表情。
嚴格說起來,這還是同一件事。
如果單位那邊不撤案的話,鐘躍民就要面臨十五年的踩縫紉機生涯。
楊軍對紅姐道“紅姐,你去給老潘打個招呼,讓他幫忙把案子撤了。”
“是,楊先生。”
老潘經常來玩,紅姐他們都認識。
楊軍回頭對鐘躍民道“現在還有事嗎”
“沒了,謝謝軍子哥。”鐘躍民笑道。
“你可以滾了。”
“是是是,我馬上就滾。”
鐘躍民見麻煩已經都解決了,連忙退出了包間。
等他走后,紅姐把包間的門關上,來到楊軍身邊。
“楊先生,躍民留在這里,不是個事啊。”
“您也知道,咱們這茶莊的特殊性,我怕躍民不知輕重,要是跟哪位貴客說了什么,我怕”
紅姐一臉苦笑的看著楊軍。
楊軍聞言,想了一下。
“那就別讓他待在莊子里了,讓他出去物色人選吧。”
紅姐聞言,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省得看見他頭疼。”
楊軍聞言,瞥了她一眼。
“躍民怎么說也是你以前的恩客,你這么對他合適嗎”
紅姐也是個捧高踩低的人,以前跟鐘躍民混的時候,那是各種的溜須拍馬,現在鐘躍民沒落了,她又看不起他了。
楊軍沒有看不起紅姐的意思。
因為她這么做也是附合人的本性的,不要把誰都當成正人君子,也別指望她恪守本分。
人,是自私的,歷來如此。
所以,楊軍對此早已見慣不怪了。
“楊先生,這話可不敢亂說,我紅姐雖然不是什么好女人,但是鐘躍民這種貨色的我還真沒瞧在眼里,他根本不是我的恩客。”紅姐驚叫道。
說完,小聲嘀咕道“更何況他那方面不行。”
“你倆以前真的沒發生過什么”楊軍促狹的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
紅姐好像受到侮辱似的,拼死解釋。
楊軍見狀,心里想笑。
也難怪紅姐厭惡鐘躍民,你混得不行也就罷了,關鍵是那方面也不行,難怪人家看不起他。
“行了,我相信你倆是清白的好了吧。”楊軍笑道。
“我和他本來就是清白的。”紅姐小聲嘀咕道。
“那你和王少呢”楊軍突然問道。
紅姐聞言愣了一下,然后整個人不自在起來。
“我我倆應該也沒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