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身為高層人物,自然知道像鐘山岳這種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們行事小心謹慎,不會輕易進入別人家客廳,害怕里面有電子設備什么的。
倒是釣魚臺四面環水,空蕩蕩的,反而有安全感。
來到釣魚臺,兩人坐下。
楊軍給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揮了揮手,讓警衛員退遠一點。
“鐘叔,您這次來是為了躍民的事吧”
楊軍也沒有試探,直接開門見山。
鐘山岳聞言,到嘴邊的杯子又放了回去。
嘆了一口氣,道“實不相瞞,我就是為了那個孽畜的事來的。”
楊軍“鐘叔,事情都已經擺平了,您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嗎”
鐘山岳聞言,擺擺手“軍子,實話跟你說吧,我這次專程過來,就是希望你不要插手這件事。”
“鐘叔,您的意思是”
鐘山岳臉上先是一陣為難,然后又是決然的神色。
“我的意思是,讓他進去吃點苦,讓他老實一點,別整天給家里惹事。”
楊軍聞言,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鐘山岳是這個意思。
這倒有點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沒想到鐘山岳會想著把自己兒子送進去。
楊軍疑惑的看著他,一副不解的樣子。
面對楊軍的疑惑的眼神,鐘山岳沉重的點了點頭。
“軍子,實不相瞞,寧偉向躍民借錢的事是我叫他這么干的。”
“什么”
楊軍驚叫道。
他本以為鐘山岳不管兒子的死活已經夠驚掉下巴的了,沒想到老子還親自給兒子挖坑,簡直毀了他三觀。
楊軍定定地看著他,久久不能平復自己的心情。
鐘山岳被他瞧的有點心虛,苦笑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狠了”
楊軍先是搖了搖頭,然后點了點頭。
“有點。”
鐘山岳眸子里突然滑落兩滴淚水。
“我也不想這么做,可是不這么做不行啊。”
楊軍沒說話,而是點上一支煙定定地坐在那兒。
鐘山岳接著道“軍子,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今天,我就豁出這張老臉跟你說說這孽畜干的那些腌臜事。”
“自從跟王國正那小子混上后,躍民就染上了很多壞毛病,尤其是在女人那方面。”
“這么多年,他即使那方面不行了,可依舊沒少折騰。”
說到這兒,鐘山岳臉色呈痛苦狀,緩緩道,
“額軍子,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實話跟你說吧。”
“前年八月份,躍民把一個女孩折騰死了,當時我托了很多關系,花了很多錢才擺平這件事,去年三月份,他把一個懷了五個月身孕的女人弄流產了,我又替他擦屁股。”
“今年開春,他把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
說到這兒,鐘山岳哽咽的說不出話。
擺擺手道“一言難盡啊,全是造孽啊。”
“軍子,我要是再不想法把他弄進去,恐怕我們老鐘家就被他拖累了,你說我該不該這么做”
楊軍聞言,鐵青著不說話。
鐘躍民可沒告訴他這些,要不是鐘山岳親口跟他說,他還被蒙在鼓里呢。
鐘躍民不能人道,心里已經扭曲變態,每當他不能行人道的時候,那種變態心里就回極大的扭曲。
以前,聽紅姐說過,鐘躍民很變態,跟過他的女孩有過一次就再也不想第二次,當時楊軍聽了,以為鐘躍民只是那方面需要多些,也沒往深處想。
今天聽聞,感覺三觀炸裂。
玩歸玩,但是不能弄出人命啊。
要不是鐘山岳親口告訴他,楊軍都不敢相信鐘躍民殘暴的手段。
“鐘叔,就按你的意思辦吧。”楊軍道。
他還能說什么
親老子都想把兒子送進去,他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不是
鐘山岳聞言,臉上早就掛滿了悔恨的淚水,痛苦道,
“軍子,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父親不稱職”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