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保送資格,給其他任何一人,都不會引發如此激烈的討論和質疑。
而只要落在這貞娘身上,想讓人不胡說八道都難。
雖然,這樣的流言傷不了青玄宗一根毫毛,可何必呢
“禎哥兒,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吧”和信樓主道。
郝禎笑著微微搖頭,道“師叔還不知道吧,就在剛才,那董少爺將族中三階修行法當賭注給輸了出去。”
“啊”和信樓主聞言一驚,忙問“到底怎么回事”
“我知道的情況大概是這樣。
那位貞娘為了在明日的交流會之前解決筑基修行法的問題,好無后顧之憂的全力謀取一本煉魂秘法。
于是她就弄了個大計劃,大概情況你也知道。
連續多日,她都在為此事努力奔走。”
說到這里,郝禎嘴角彎起,有種剛看完一出精彩好戲的愉悅。
“師叔您可知道,那位董少爺對女性有個特別的癖好”
和信樓主回憶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令人嫌惡的東西。
那位董家紈绔嗜好女色,憑著筑基修為,可以肆意玩樂,但他卻不喜歡去勾欄之地,偏愛那些有著正經身份的良家女修。
若那女修已有道侶,又還有些姿色,更是他的心頭好。
那位董家紈绔所做的很多荒唐事,都與他這惡心嗜好有關。
同樣身為女修,和信樓主便是想想都覺惡臭無比。
她伸手在身前揮了揮,像是在驅趕什么惡心氣味,道“你接著說。”
郝禎玩味道
“最有趣的地方來了,前幾日那董少爺和一群狐朋狗友正在一處酒樓里玩樂。
瞥見了腳步匆匆,從樓下路過的貞娘。
若只如此,其實也沒多大點事,雖然貞娘姿容不俗,但那董少爺又不是沒見過的主,自不會因此就被迷亂了心智。
可巧的是,同桌一人恰到好處的冷笑了一聲。
諷刺說,這是一朝筑基,就想上岸從良,從此做個正經良家了呀”
“本來沒太當回事的董少爺一下子被勾起了心中興趣,仔細了解了一下貞娘過往,又了解了下她筑基之后的舉止,就越發心癢難耐了。
當天下午就攔住了正在到處奔走游說的貞娘,據說他一開始的態度還蠻好,可不知怎么,說著說著,就慢慢變了味兒。
最后演變成你知道的那場近乎羞辱性的賭約,只要貞娘把聚會地點定在媚香樓,他就親自赴會。”
說到這里,他抬了抬下巴,遙遙點了點媚香樓方向。
“就在不久前,那董少爺又作妖,要貞娘在聚會開場前給大伙跳一支舞助興。
貞娘不肯,還說了幾句軟中帶硬的話。
大約是要董少爺不要隨意尋人消遣玩樂,她還有正事要做云云。
這本也沒什么,但周圍人又是起哄、又是噓聲,慢慢的就把他架起來了。
也不知道他那根神經搭錯了線,當即取出一枚記錄董家三階修行法傳承的玉簡,說只要你敢跳,我就敢給”
說到這里,郝禎就只顧著笑。
和信樓主輕聲道“貞娘跳了”
郝禎點頭“不僅跳了,而且據說跳得非常好,非常敬業,讓人挑不出一點可指責的地方。”
這不是廢話嗎,一門三階修行法傳承,跳支舞怎么啦,跳十支都有人搶著干。
可惜,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可現在稀罕了,活著讓人遇見了
過了一會兒,和信樓主搖頭道“那董少爺上頭了這是那貞娘設得一個套吧”
郝禎點頭道“到現在,便是那董少爺本人應該也回味過來了。
可有什么辦法,那傳承玉簡已經被那貞娘當著所有人的面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