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道友,你要清靜修行不假,可也不能一味地埋頭在這一畝三分地啊,還是要經常關注外面的動態
這個消息,現在應該已經擴散開了,不知道的,還真沒幾個。”
就在這時,一道飛識傳訊忽然從院外飛來,落在孟周面前。
孟周伸掌接過,其中蘊藏信息迅速進入腦海。
簡短的信息,卻讓孟周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本土筑基修士,唯一的二階中品靈植師,在其閉關靜室,于十天前被人隔著陣法刺殺身亡,今天才被人發現完全腐敗變質的尸身
以戴守禮為首的本土筑基修士,認為此事與十天前來到三川塬的二階中品靈植師羅岱等人脫不開關系。羅家父子,包括朱茜在內的三人,已經被他們軟禁控制了起來
闞越卻忽然問“是不是范家主被刺殺,以及兩位靈植師被軟禁的事”
“嗯。”孟周道。
“誰發給你的”闞越又問。
“三川會的李想李知事。”孟周道。
闞越聞言,輕哼一聲,道“還算三川會有點良心,沒有真個把咱們當敵人防范。”
旁邊的盧全卻是冷笑“這是眼看著事情兜不住,不得不如此吧”
就在這時,又兩道飛識傳訊飛入院中,分別落在闞越盧全二人身前。
兩人紛紛讀完其中信息,道“一樣,都是通報此事的,同時還提醒咱們務必保持克制,三川會正在積極協調處理此事。”
說完此事,闞越緊接著就冷笑道
“看來,三川會內部已經統一了態度,不過,他們通報的內容和咱們了解到的情況,明顯有很大差別。”
孟周忙問“有什么不同”
闞越道“據我所知,那個叫戴守禮的,已經沒幾年好活的老家伙,是個極端頑固的本地派。
他們將三川塬視作他們的私產,我們這些外來莊田主,是在他們的恩賜下才有口飯吃。
去年,隨著外來修士越來越多,他就多次在不同場合表明了對這種情況的擔憂,認為三川會有責任立刻著手控制外來修士的數量。
若是極端情況下,他甚至認為,為了繼續掌握三川塬的主動權,哪怕將三川塬重新打成廢墟也在所不惜”
說到這里,他看向孟周,道“莊道友不妨再想想,這時候他將三川塬僅有的兩位靈植師軟禁控制,目的到底是什么”
醉翁之意不在酒。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話都點到這個程度,孟周要是再不懂闞越話中之意,那就是個白癡了。
不過,他卻驚訝的道“這些消息,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他心想,那戴守禮再失心瘋,這種念頭也不會在公開場合表達吧
“怎么知道,就這么知道的啊,這事現在又不是什么秘密。
我想,除了莊道友,怕是也沒幾人不知道了。”
現在三川塬的筑基修士太多,或許就有人長了“順風耳”之類的能力也說不定。
事情傳播到這個程度,也根本不可能再追溯源頭。
孟周卻越發肯定,這事背后一定有一股力量在刻意推動。
闞越沉聲道“我們這次來,就是想和莊道友商量一下,咱們應該如何應對此事。
你或許不知道,戴守禮那些人之所以敢這么肆意胡來,就是吃定了咱們人數雖多,卻是一盤散沙。
和有著高度組織性的他們相比,根本無法正面對抗
他們既然這么想,咱們就偏不能如了他們的意”
孟周點頭,卻忽然問道“你們剛才是打哪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