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孟周在潘會長這個名字上重重畫了兩圈。
他輕聲嘀咕“在這件事上,咱們應該是最堅定的盟友。”
他不想三川塬生亂,將一生心血都寄托在三川會上的潘會長同樣如此。
三川塬一亂,三川會就將變得一文不值。
潘會長是絕對不能接受這種結果的。
不過,雖然確定了這一點,孟周卻不可能現身與潘會長談及此事。
他不能出面。
甚至不能讓潘會長注意到他。
“不過,我卻可以把盧全這個棘手的問題扔給他。”
“雖然原因不同,但他若是知道盧全的身份,也會陷入如我這般兩難的局面之中。”
一方面,潘會長不會容忍盧全搞亂三川塬。
可另一方面,他同樣不敢對盧全下殺手,哪怕他有這個能力
那樣只會給三川塬惹來更大的災禍。
想到這里,孟周忽然笑了。
自己的苦惱有另一個人可以分擔,似乎苦惱也就減輕了一半。
隨著心情放松下來,孟周也忽然福至心靈。
將一個新的名字寫在桌案上,用手指在上面圈了好幾圈。
“我怎么把你給忘了
你這是上天賜來的破局關鍵啊”孟周嘴角泛起笑意,開心的說著。
徹底理清此事后,孟周心中豁然開朗。
孟周伸手一揮,將桌上所有的痕跡消除的干干凈凈。
而他最后寫下的人名,卻被他第一時間抹去。
此人名叫胡貴。
夜。
孟周收斂身上所有氣息,然后身形沉入土中,悄無聲息的離開莊田莊范圍之內。
并沒有用太久時間,他就已經潛至五十多里外城鎮之中,這也是三川會的總部所在。
孟周尋了個偏僻的角落浮出地面,已經變幻出一個完全陌生的形象。
他在這城鎮中轉了一圈,心中有了方案之后,出現在三川會總部旁邊的一條街道之上。
一枚小小的、比綠豆還小的法力團出現在孟周指尖。
法力波動本應是獨一無二,對應每一個修士的,但孟周的天賦能力卻讓他可以對此輕易的做出調整,所以,想要通過這枚飛識術追溯源頭,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修至圓滿的飛識術,讓他對其掌控更加由心,比如,若是非目標人物攔截,會立刻連帶其中信息自毀。
又比如,在將信息準確傳遞的同時,這枚支撐飛識術的小小法力團會恰到好處的徹底湮滅,分毫不差,妙到毫巔。
孟周伸指一彈,這枚飛識術便瞬間破空而去,直向三川會總部而去。
不出意外,潘會長此刻正在三川會總部,哪兒也沒去。
他之所以要到這里來傳訊,是因為飛識術是走直線,不會兜圈子,再加上飛行距離不同法力損耗也會有區別。
若是精于此道者,可以通過這些蛛絲馬跡看出很多信息,判斷出發信者的大概方向和距離。
與其另選一個方向誤導對方,孟周覺得來這里更合適一些,能夠盡量模糊對方的判斷。
至于潘會長的信息玉牌,這個也沒什么大問題,作為三川會長,潘會長的信息玉牌幾乎已經相當于一個“公眾號”。
任何來到三川塬的筑基修士,只要待上一段時間,都會得到這樣的信息。
所以,這也不能成為對方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