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種修士是最讓人感到棘手的,一是實力遠超自己,全方位碾壓的。
二是完全陌生的對手,對方擁有什么手段,完全一無所知。
哪怕絕對修為比自己低,也很可能因為對手施展的某些完全意想不到的手段而受傷,甚至是丟命。
戴守禮顯然也是深知這一點,鄭重道“以后要加強對這伙人的關注”
回稟此事的修士鄭重點頭“是。”
戴守禮又看向右側下手一人,問“你那邊又是什么情況”
那人道“三川會這些天除了呼吁那些莊田主保持克制,承諾會妥善解決此事,再沒有其他任何異常之處。”
屋中又響起幾聲冷笑,大家似乎都已經想到了潘汪洋一籌莫展、黔驢技窮的模樣。
但回稟之人卻顯然并沒有這么樂觀,他的神色反而變得越發凝重起來。
只見他輕輕搖頭道“以我對他的了解,潘汪洋絕不可能計止于此,更不可能就這么坐視事態變化什么都不做”
戴守禮皺著眉頭,輕輕點頭,認可道“你說的不錯”
“而且,我還發覺了一件非常蹊蹺的事。”此人繼續道。
“什么事”戴守禮問。
“從今天早上開始,我連一個傳訊都沒有收到。”此人道。
“什么”戴守禮聞言,卻臉色驟變,豁然站起,“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現在才說”
在一眾驚愕的目光中,戴守禮已經大步向外走去,道
“這一定是潘汪洋搞的鬼,他要么將所有傳訊人都控制了起來,要么就在塢堡外面對咱們進行了信息封鎖
他這么做,絕不可能無的放矢,今天,他一定有什么大動作”
他正要出門,門外卻已經出現了兩個人。
最前一位,是一個腰懸銅印的陌生男子,他用冷淡的目光看向自己,問“你就是戴守禮”
戴守禮被對方的出現驚得說不出話來,依他一貫的習慣,這個時候應該呵斥對方,為何會出現在自己家里,還對他這個主人這么放肆。
但身為一個筑基修士的本能卻在向他瘋狂示警,他下意識的挪開了直視對方的目光,而是雙目噴火的看向此人身側稍后的一個身影。
怒吼道“潘汪洋,你怎會出現在這里”
樊副堂主見這老頭拎不清重點,居然敢無視自己的存在,伸手向前一抓。
雖然年紀老邁,可好歹也曾短暫在筑基巔峰狀態呆過的戴守禮卻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主動”飛到了樊副堂主一只宛如鐵鑄的手掌之中。
“啊”戴守禮沒忍住發出一聲慘叫,他那被拿住的肩膀發出骨骼咯嘣脆裂的聲音。
當然,這一聲慘叫還有完全受制于人的恐懼。
對他來說,這種體驗實在是太新鮮了。
自從筑基之后,從來都是發號施令的他,這樣的悲慘局面更是連想都不曾想過,現在就這么突兀的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屋中一眾筑基見此異變,也都駭然色變,紛紛站起,向門口看來,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如何做。
潘會長卻在此刻上前一步,笑道
“你們和老戴一樣,平日里也不關心三川塬以外的事,連這位都不認識”
聽到他這話,屋中一眾筑基也都眼皮直跳。
這老家伙顯然還對那天的事耿耿于懷,這個時候都不忘嘴上找些痛快。
潘會長卻不管他們心里如何想,繼續道
“這是青玄宗執法堂的樊副堂主,這次來三川塬是為了擒殺一伙邪教魔頭,現在那些魔頭已經全部伏法。
范家主遇刺身亡,就是受這伙人所害,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攪得三川塬亂戰四起,他們好從中漁利。
現在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水落石出,我知道你們對范家主之事非常關心,又怕我親自解釋你們不相信,便特意請樊副堂主登門,向你們說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