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標準的醫療糾紛鬧到門口是吧按過往經驗而言,接下來的劇情根據具體情況會有所變化,呈現出復雜的發展態勢,但今天的課肯定是不用想了。
見克拉夫特過來,那個中年男人抱著孩子就往下跪,盧修斯連忙伸出手去攔他,怕傷到了孩子。神學院的學生被撞了一個踉蹌往后倒去,場面一時間一片混亂。
克拉夫特眼疾手快,沖上去一手拉住男人的肩膀,一手去托他懷里的小孩。這個孩子少說年齡不小,體重讓他肩膀一沉,差點沒攔住。
“格里斯,怎么是你”他抬頭有些惱火地看向這個男人,發現居然是那家學校旁邊酒館的老板,他現在的形象有些糟糕,克拉夫特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他來。
“求求您了,幫幫我的女兒,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格里斯老板的聲音含糊不清,沙啞悲傷的聲帶震動空氣,帶著疲憊和無奈的意味。
他應該是跑了好些路了,滿臉的汗水,頭發雜亂,嗓子因為缺乏水分干燥嘶啞。
克拉夫特沒看懂怎么回事,按理來說學院這邊雖然有醫學院,但是一般并不治療。
除非是個別時候有什么示范要做,才會去找囊中羞澀的病人臨時來一次,本質上還是個學校。
大家日常生病的時候,哪怕是學院里的學生,也是去外面的診所看病,更多的是去教堂禱告,運氣好會有神父給予圣水、賜福之類的。
圣西蒙教堂在這方面的業務還是蠻發達的,畢竟這年頭也沒資格證啥的,小診所的環境和水平都不太理想,沒準去教堂還干凈點。
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這兩個地方就是你的唯二選擇,不會真有人想去詭異傳聞一大堆的醫學院求助吧學院里別的學生都不進他們的樓哎。
疑惑不解的克拉夫特看向盧修斯,希望他能解釋下情況怎么發展成這樣的。
“教堂和幾個診所都去過了,不行。”盧修斯一句話簡潔地概括了情況,看得出來他也很急。作為一個外向熱心人,他不可能會跟常去的酒館老板不熟,“格里斯老板跟我們還算熟悉,只能來我們這邊試試有什么辦法,哪怕是禱告都好。”
“不是我不想幫忙,只是我們還沒資格承擔神父的職責,而且教堂那邊也說只能看神的旨意了。”神學院的學生無奈地拍了拍自己的白袍。
等他畢業后,這身袍子才有機會換成帶雙翼圓環圣徽的正式教士袍。這里無證行醫可能沒人抓你,但沒獲得許可前去擔任神父的工作就是很嚴肅的問題了。
“試試總行吧,只是為病人做個禱告,你也認識格里斯老板不是”
“這確實不行。”法學院的學生插了一句,放低聲音說道,“私下里倒還好說,但這真的沒意義,神學院那邊也管得嚴。”
克拉夫特聽明白了,教會安慰劑無效,診所也沒辦法,屬于急病亂投醫了。
“唉。”克拉夫特嘆了口氣,病人走投無路上門了,這也沒個上級醫院給他轉,“所以盧修斯你是在等什么”
“這樣的重病需要有講師同意。”盧修斯期待地看著克拉夫特,盯得他有些發毛,“跟上次那位法學院的同學不一樣。”
這規則倒是不出意料,收治危急重癥病人,就得想到萬一出事了會有什么壞影響,所以總得有個夠分量背鍋的,反正不能是個學生。
克拉夫特很清楚這點,但這不影響他的選擇,或者說他從來就不覺得這是個選擇題。
“我們進去。”克拉夫特把手里的書本和教案交給盧修斯,從雙手發抖的格里斯懷里接過孩子,“先交給我吧,去喝口水,待會我有很多問題要問。”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