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我有做錯什么嗎讓你如此不信任我。”李斯頓盯著盧修斯的眼睛,與他對視,像是在逼迫某個隱瞞冶游史的病人如實道來。
“當然沒有。”盧修斯連忙否認,避開他的視線,這個心虛的動作瞞不過李斯頓眼睛。
“好吧,你這樣我也沒法幫你,如果克拉夫特只是失約半天,我建議你等明天。畢竟誰沒個急事呢”
借著講師的身份強迫盧修斯說出來是不可能的,李斯頓心里清楚得很,給點壓力,然后表示自己不想參與,盧修斯內心的不安和表達欲會讓他主動找人分擔。
李斯頓沒有起身,靠在椅背上看著盧修斯一臉糾結,“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見到克拉夫特記得提醒他我有把重寫的病歷帶來。”
盧修斯十指交叉,都快擰成麻花了,從嘴里擠出幾個字,“我們有些奇怪的發現。”
“嗯”
“他不可能不來的,我們發現可能是一口水井的問題,導致周圍的居民醒來時間越來越晚。”開口傾訴后,盧修斯看起來放松了一點,這事一個人憋著實在是不舒服。
“具體是什么問題我這里遇到的那個面包師可不會去鹽潮區打水。”
李斯頓有不太好的預感,自己的這個病例成了小孔,克拉夫特從中窺見了不得的東西,而且看樣子是個大壞事。
“克拉夫特堅持認為有關系,他行為有些奇怪。”盧修斯在克拉夫特形容卡爾曼的話里找到了模板,套在克拉夫特自己身上正合適。
有關系李斯頓心里一沉,都是睡眠時間增加、難以喚醒,要說有關系,他立刻聯想到了盧修斯最早的猜想,也是克拉夫特和他開始最不支持的猜想。
盧修斯不知道自己幾句話其實早就差不多把秘密泄露完了,還想著怎么盡量避諱黑液。
他看到李斯頓眉頭一皺,直戳核心的質疑脫口而出,“是不是澄明,為什么會是澄明”
盧修斯臉色大變,驚慌失措,這才意識到自己只要說了,就根本瞞不過李斯頓。
見他這樣的反應,李斯頓知道自己差不多猜對了。他看向桌上一大疊的病歷紙,倒抽一口涼氣,想到自己做的那么多例使用澄明的手術,所有病例堆起來說不定是這里至少三倍。
“不知道,他只是在那口井邊呆了一會,突然就咬定了是澄明,還有”盧修斯欲言又止。他其實是認可克拉夫特覺得教授言行古怪的,但現在想來,克拉夫特的行為也很不正常。
“還有什么”李斯頓坐不住了,顧不上維持自己局外人的形象,身體前傾壓向盧修斯。
“你知道克拉夫特有把劍吧他當時突然往后劈了一劍,就像跟什么在戰斗,可是那里除了塊木板什么都沒有。”
“癔癥”
“大概他當時很清醒,邏輯也很清晰。”回想起來,盧修斯隱約察覺了某種巧合,理智、清醒,但又行為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