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要怎么辦”庫普慌張起來,沾上邪靈可不是小事,丟了命都是輕的,弄不好死后靈魂都得到它手里,回不去主的國度。
要怎么辦克拉夫特倒是想回答這個問題,可是他也不太有頭緒,被鎖定后的聯系不知道如何去除。
按個人經驗,只能找個對應深層地區還高出水面的地方,做好準備下去跟它拼個你死我活。一般大概率就直接在它的偽裝里被迷迷糊糊地騙過了,沒機會到下一個階段。
需要非凡的意識,頂住嘶吼的意志力,以及一點點足以跟它周旋一會的武力。后者還有鍛煉機會,前者克拉夫特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所以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我覺得你需要特殊治療。簡單來說就是在這里處理不了,要換個特定的地方我才能幫你。”
“可是我每天還得去港口”
“現在你不需要了。接下來幾天我會住處和三餐。你繼續住在這里會讓那個邪靈危害周圍的人。”這話也沒錯,周圍明確的好轉速度滯后,要說跟它沒關系,真是邪靈都不信。
庫普還在猶豫中,聽信一個不那么熟悉的人帶自己去治療邪靈纏身,怎么都不是容易做出的決定。鑒于目前沒什么癥狀,他并不完全相信對方,或許拖上幾天就沒事了呢
“我不會幫你隱瞞這件事,附近的人都有權知道有邪靈存在。”讓庫普留在這里會發生什么是克拉夫特不敢賭的,有必要情況下可以用不那么合規的小威脅。
“如果非要說我有什么理由,那就是好奇,親自處理一件這樣的案例對我而言很有意義。”
克拉夫特以一個看似還挺有道理的理由結束了敘述,雙手交疊在身前,等待庫普做出回答。
在庫普考慮的同時他也在猶豫,不過猶豫的不是庫普該不該跟他離開,而是自己是否應該,又是否有權在庫普一意孤行時采取一點強制措施。
念頭甚至有往某些一了百了的解決方式上偏移過,立刻被他壓了下去,把放在身前的手換到了背后握住。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念頭,可能是耐心在久日的處理中消耗,或是發覺錘子好用后看什么都像釘子,還好理智第一時間掐滅了它。
“感謝您的幫助,愿主保佑您。”
看來庫普沒有要拒絕的意思,這讓克拉夫特舒了一口氣,“帶上需要的東西,我就在這里等你。”
“我沒有什么要帶的。”他搖頭道,關上棚屋的門,跟克拉夫特離開了鹽潮區,去往在榆木街的房子。
較真來看的話,這算是克拉夫特收治的第一個“住院”病人。盡管這里并沒有“院”來給他住,但是很符合收治入院的核心理念怕在外面直接死了還連累別人,換個醫生能一天到晚盯著的地方。
“這就是你睡的地方了。”克拉夫特指著那張被清干凈鐵釘木屑的床,“接下來都是這樣。”
“啊您不介意嗎”看這張床是這里唯一的床,庫普不太明白克拉夫特自己要睡哪。
“當然不介意,因為我不睡。別擔心,我今晚就在這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