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不太對,不過克拉夫特還是再次行禮,表示對東道主的敬意。說起來他的禮節還是安德森老師教的,沒在文登港學院用上幾次,倒是在這用上了。
“這是皮特里講師,來自敦靈大學的講師,兼外科醫生,用冰塊完成過一次減痛截肢手術,在血管止血方面很有心得,學術成就不下于各位教授。”
“我想過很多次是否要效彷前輩前往王國北方繼續這項研究,但一直不確定去處。”比克拉夫特稍長一些年齡、約摸近三十的講師握住了他的手,他是一眾講師教授中最年輕的一位,顯得有些激動,“看來我很快就不用猶豫了。”
“文登港醫學院隨時歡迎您的到來,我們那里的研究風格十分開放自由。”克拉夫特熱情地與他握手,“曾指引過我的先輩就來自敦靈,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從您這了解一些關于敦靈大學的信息。”
“不勝榮幸。”他鄉遇故知的友好氛圍中,皮特里講師喜提半個同門身份,雙方關系很快融洽起來。
“這是克林斯曼教授,我所知的最好的藥學家,以博學和極強的記憶力著稱,從維斯特敏的森林到里弗斯大學圖書館里,找不出一種他不認識的藥物。”
“里弗斯可給我太多驚喜了,關于植物藥性,能與一位大師交流的機會不多。”這是真心話,既然有顛茄,或許他還能從生機勃勃的維斯特敏地區找出更多可堪一用的藥物呢
就算這位教授不明白其中生物化學機制,只要能當一個藥物與效果對應搜索引擎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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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擅長的還是混合調配。”這位教授身上有股與羅莫洛講師類似的復合味道,換了一身衣服也在走近時壓過了眾多食物香味。
“梅納德,通識講師,在各個方面都有所涉獵,是學生們最喜歡的講師。我們經常覺得他沒什么不懂的。”
“都略懂一點罷了。”這位早期全科醫生大概還不知道在以后這會是多離譜的一句話,看來里弗斯的學科分支也還沒細化到超出個人極限的程度,“樣樣不精,做些縫補匠工作,沒什么可說的。”
“人力時有窮盡,不必如此要求自己。”克拉夫特安慰道,對此他也曾很有共鳴,每次考前尤甚。
“唉”梅納德輕嘆一口氣,退進人群,看來是是沒怎么被安慰到。學界進展迅速,面前又是一個全新門類的萌芽,或許他的任務只會更難。
“或許這位會讓您感到親切。”聲音壓低,避開桌對面涇渭分明的人群,能看到他們身上雙翼圓環元素的裝飾,“林登教授,負責人體結構課程,有些還沒找到合適理由寫下的理論。”
“一些不成熟的東西罷了,在這再呆十年也未必有機會證實算了,不說這些。”瘦削嚴肅的臉上只留短須,半圈發型即使很努力地均勻地劃拉分配到各處,還是能在寬疏的縫隙里看到光亮頭皮。
林登有很符合大眾刻板印象中的一點嚴峻、不合群,像紙面上浸濕凹陷的小塊,屬于此處又不太一致。來自于工作特點對個人的影響,和周圍他人自覺或不自覺的一點排斥,積久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