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見過這種東西嗎什么病,或者詛咒之類的”
“好像沒有。”克拉夫特搖擺不定地答到。
有
某個聲音在心中給出了相反的答桉,它沒有來處,也無法被意識捉住,和其它從信息堆里組合碰撞出的靈感一樣,一閃即逝,無從追尋因果。
“那其他人呢”
“都死了,包括那些異教徒,身上沒有半點致命傷,在其它的箱子里。”馬丁起身走到其它箱子前依次撬開蓋子,展示里面像沉睡般的尸體,臉上還凝固著一致的祈盼與痛苦不適并存的矛盾神情。
他放低了聲音,與克拉夫特并肩小聲道“只有這些異教徒我能處置。無意冒犯,我經常聽說醫學院里有查看死者身體內部的方法”
“其他人呢我是說跟著迭戈一起去的。”對馬丁的明示,克拉夫特沒有否認,“都是一樣”
“都一樣,可恥的死亡,背向敵人,可惜沒逃出多遠,死得毫無價值。”能聽出鄙夷和對臨陣脫逃者的嘲諷,這兩種意向被刻意地加強,來掩飾暗藏其下的隱晦恐懼。
他能隱約地意識到迭戈遭遇了能擊潰整支隊伍士氣的東西,視常識上的防護如無物,縱使渾身盔甲也無法讓他在這個已經死去良久的軀殼面前感到安全,畢竟里面還有“一部分”活著的東西呢。
“全部”
“在核對后還有幾個人沒被找到,包括迭戈的扈從之一,說不定是在被襲擊時就逃走了,或者死在了我們不知道的地方。”馬丁對此也很無奈,以維斯特敏地區的環境特點,大片的樹林綠海是常態,沿著隊伍行跡追蹤不難,但要在整片地區里盲目搜索,這就強人所難了。
站在凝固著怪異神色的尸體間,克拉夫特思索了一陣。
確實需要一點點進一步的左證,來抓住滑熘的靈感,把它從不定形的東西轉化為有邏輯的固化信息。
至于理由,能找出成堆的理由來,比如什么早已牽涉其中、項目支持需求,還有混入圈子之類的。但這都不能掩飾某個一直在內心蠢蠢欲動的想法,他確實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存在一種聯系,像仔細咀嚼米粒的微甜味在泛開,讓人忍不住繼續,去尋求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并把它抓到手里。
“找個方便處理的地方,去工坊找我的扈從,他知道我的工具放哪了。”在一具異教徒尸體邊蹲下,他審視了一番這張沒什么特征的普通農戶面容,“可惜這套工具以后沒法用在活人身上了。”
“您很快會有一套更好的。”馬丁承諾道,從面露不安的士兵中挑出一個幸運兒,離開這氛圍詭譎的庭院,去拿取工具套件。
很維斯特敏式的方案,克拉夫特滿意地點頭,從胸口袋里抽出根兩端圓鈍的扁木條,這是昨天剛從工坊薅的。
“我先在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