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夫特望著逼近林線的太陽,似乎在走神,一會沒有回應,在馬丁以為他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時,忽然道“說起大學,我這會想到件事。”
“嗯”
“既然基本可以確定憑空失蹤都是異教的把戲了,那就該開始考慮他們為什么要在大學里出手,還是對一個外科講師,皮特里。這有什么邏輯嗎”
“您也是,只不過遇到的不是消失術罷了。”談起這事,馬丁現在還心有余季,那一捧魔鬼櫻桃簡直是暗殺界返璞歸真的神來之筆,天知道是怎么被識破的。
“這就說明了這不是個桉,確實跟醫學院學者身份有關。”克拉夫特把手凌空攏在胸前,這是老習慣了,像虛支著下巴,又像是要做什么的準備動作,“他們那時本可以干掉宴會任何人,卻單挑了皮特里這個來訪講師,這是什么道理”
“我和皮特里有什么共性嗎在外界的身份都是外科醫生”
“所以他們想阻止外科醫生參與討論公爵的病情”馬丁猜測道,但他轉念又否決了自己的說法,“這更沒道理了。假設公爵病情真泄密了,我是說假設,他們憑什么判斷一定是外科醫生有辦法。”
異教也有科室歧視不成
“沒錯,這道理說不通。我此前沒跟任何人討論過這種治療手段,也沒有聽聞過先例,除非他們懂預言術,還得準確命中有創療法。”
就所知的普遍觀念,克拉夫特印象中內科地位將持續高于外科數百年,沒人會覺得能以物理手段遏制結核。
“難道只能等你們在那個蘑孤森林附近蹲點的人有收獲”
“希望吧,我懷疑他們不會那么蠢。”很顯然,據馬丁現在所見的表現,應該很難。
兩人沉默了下來,看著太陽再一步壓近林線,腳下其他人搜查、交談的響動也差不多到了最上一層。
“說起來啊,如果不把視野局限在公爵身上,我倒是想到了另一個可能。”克拉夫特起身拍了拍身后的灰,再次開口,“我記得介紹的時候有人跟我說,皮特里教授做了個什么手術,是什么來著”
“啊對,冰鎮減痛麻醉截肢術。這么一想,他之前也在研究麻醉啊”
“恕我才能有限,您能解釋一下這里面可能有什么關系嗎”麻醉術目前還算外科前沿,這就進入馬丁知識盲區了。
克拉夫特擺了擺手,表示不要太在意,“不,我就那么一說,我跟皮特里間勉強還有這個共同點。另外,皮特里是敦靈大學來的對吧”
“是。”馬丁點頭,這個在事后調查中他注意到過,幸好怎么跟那邊交代的事歸威爾伯特內務官煩心。
“那可真有點頭疼了。”
“確實。”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