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不需要尋找骨性標志,單憑視覺就能直觀地看清位置。
十分適合教學
“來,庫普,把東西放邊上,來按按。”克拉夫特叫來庫普,抓著他的手按在病人胸口正中的部位,“這是什么骨頭”
“胸骨。”
“很好,現在你摸的這個部位是什么感覺。”
“呃好像不平,有點凸起”庫普不確定地答道。
“對,這就是胸骨角,兩邊齊平第二對肋骨,我們可以靠這個往上下計數肋骨。”
好像有點麻煩
按著庫普的手,引導向兩側觸摸找準肋骨位置,克拉夫特感到有這樣的念頭在生成。自己本該有更簡便的方式,無需靠著這些條框規則分辨。
在診斷學內檢索一番后,邏輯否決了剛生成的念頭,這確實已經是相當便捷的方式了,要更快除非靠直接看到,可并不是所有病人都這么消瘦。
但直覺仍提示著自己不該困于低效方式,并引導著意識順從本能使用那種方式,跳過繁瑣的視觸叩聽,以絕對準確的視角為病人做出診斷。
這是對病人的負責,不是么
克拉夫特思索片刻,抓住了念頭的來源,那是精神感官的日常蠢動,如口腔在見到美食時條件反射地分泌唾液。
他拒絕自己的一部分提出的建議。這當然不是不負責。當下所需要的是一種能被任何受過系統教育的人完成、簡單易行的方式,而不是一個人肉ct機靠難以復現的非常理能力作弊。
如果作為始行者,無法以一個普通人的條件完成全套操作、卻要去推行治療方式,那才是真正的不負責任。
遏制住精神感官,照正常順序觸診胸膜摩擦感、排除胸膜黏連禁忌癥,克拉夫特依次扣過肋間定位空洞,接著從庫普端來的托盤上取下一個圓筒狀物,兩側用薄蒙皮緊密封死,看起來就像個拉長版的小鼓。
這也是維斯特敏工匠的作品之一,最原始版本聽診器,或稱作“聽筒”更合適一些。
一端放在需要聽診部位,用耳朵貼上另一端,好處在于可以省掉把頭貼到病人胸口傾聽的不便。它還是不太方便,需要彎腰躬身、扭著脖子調整位置。
克拉夫特小心地定位挪動聽筒,懷念著闊別已久的影像科,與叩及的空洞位置對應,分辨空洞過氣的呼嘯音,再三確認后雙手固定著聽筒,把耳端讓出。
“都過來聽聽,有空洞的結核病人肺里聲音是這樣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