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真有點麻煩。”克拉夫特大致理解了擺在自己面前的是怎樣一個難題。
有線索了,但不多,大概率藏在下水道里,需要親手去給它撈出來,而且這個下水道的規模比想象中大一點點。
此外,他們還不知道這個線索是否有用,只是黑夜的迷途旅人般盲目沖向視野中唯一光源。
不過克拉夫特還有個想法,一個疑似能把雙方手里線索拼湊到一塊的想法。
“照這么說,在我們腳下,下水道應該相當密集,密集到隨便選個地方往下挖都能挖通的地步。”
“有些夸張,但實際上差不多,挖地基時空洞坍陷不是什么新鮮事。”
“那如果是一個采石場呢”
“什么意思”格林反問道,幾乎同時的,想起了今天追蹤克拉夫特的行程,“你是說”
“就在不久前,我翻閱了學院庫房借取記錄別管我怎么看到的。”看格林恍然又急切起來的樣子,克拉夫特手掌下壓,示意稍安勿躁。
“剛好就那么巧的,我認識其中一位教授的字跡,反復地以接觸烈性傳染病病人為由將手術器械作廢、不歸還,同樣的流程被重復了很多次,前后數月。”
“假設,我是說假設,這具有什么意義;不管它是大意之下的疏漏,還是局中良心未泯的暗示,我都只能想到一個地方,一個被普通墓地拒絕的疫病病人最有可能的歸宿。”
“那時問題在于,我不知道要去找什么東西。”盲目無邊的搜索足以摧毀任何對自身推論的信任。
但現在大概知道了
“這不證明什么。”幾個呼吸時間的失語,格林控制住當即召集人手的沖動,重新用客觀的角度審視這種純主觀推測。
“不說作為單純附和借口的可能,這完全也可以指他們引誘的目標是尋求被治愈的病人,在死亡威脅下,只要給出一點希望,幾乎沒有什么代價是不可接受的。”
“目前感染病人可沒有手術治愈的桉例。學界普遍認為得靠藥劑,雖然用處也不大就是了。”
“把針扎進胸腔不算創傷手術嗎”從純外行角度,很容易提出質疑,“何況莫里森還有一種特效藥劑,很容易制造奇跡效果。”
“但目前我們只有這一條線索,你要繼續去街上抓盜墓賊,還是試一試。”
“”
“瓦丁,告訴我們的人,明天我要在這看到他們,穿常服。”
克拉夫特脫下手套,向格林伸出手,“我的祖父告訴我,當年在戰場上,需要一點臨時信任的時候,他們會摘下護手甲展示無害,隨后握手,這代表最簡單的結盟。”
兩只手重重握在一起,短暫接觸后分開。旁人隱約聽到了壓迫關節的低弱咯嘣脆響。
“對了,別讓學院的人知道,我可不想在業界聲名掃地。”
“確實是最簡單的結盟。”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