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踢中了什么,襲擊者踉蹌后退,撞上門板彈開,不受控制地失衡前撲。抓住機會的修士將短劍遞出,輕松地穿透了什么。
隨著一股熟悉的鐵銹氣息出現,被扎穿的軀體在一陣最后掙扎后迅速變得沉重起來,無力傾倒,清脆的金屬武器掉落磕在木制地板上。
他知道自己賭贏了,收益足以匹配風險,在第一次交手就成功讓對方減員一人,局勢大好。
只是太簡單了。
同伴重傷的模樣再次從腦海閃過,就算是圍攻下,光靠這種水平也遠不至于讓一名訓練有素的修士快速失去戰斗力。
不明顯的風聲從身后傳來,心生警惕的羅賓沒有錯過這一細節,及時退避,只覺凌厲的氣流將發絲帶起,有東西重重落下。
巨響從腳下爆發,震顫感使得與地板接觸的身體微微發麻。
裸露面部傳來刺痛感,有細小尖銳的木片崩出扎在皮膚上。與這點疼痛相比,更使人驚駭的是背后代表的力道,罔顧手臂承受能力、掄圓了砸下。
而這還不是結束,那人大踏步上前逼近,沉重的呼嘯聲意味著第二次攻擊沒有間斷地襲來。
弱光中,只能看到一個手臂異常修長的人影,幾乎將手里鈍器破壞力發揮到極致,即使來位身著全甲的騎士也得優先考慮避讓。
來不及思考這樣的手臂為什么能如此堅韌、承受巨大的反作用力,羅賓手腳并用地拉開距離,翻滾著朝樓梯口躲去。
這不是單獨能應付的范疇了,巨大的差距很快幫他回憶起自己的本意是吸引注意、拖延等待支援。
那身影表現出了與蠻力不相稱的靈活,非但沒有停滯,反而像完全沒有受到兩次揮擊影響一樣逼近,居高臨下地揚起武器,不給分毫喘息機會。
不合理啊
羅賓躲避不及,舉起短劍絕望地試圖抵擋,猜測這是不是自己的最后一個念頭。
拇指示指間的指蹼撕裂劇痛提示那力量比想象中更大,短劍脫手而出,只稍稍改變了它的軌跡,砸在耳邊。
帶著金屬顫音的耳鳴嗡嗡作響,與傳導來的鈍痛在顱骨內橫沖直撞,他感覺聽到了某種嘶啞陰沉的殘酷低笑,似乎是滿足于這種破壞力。
那人、或者是什么人形的東西,把武器從碎裂的木板中拔起,過于沉重的平整塊狀錘頭顯示它本來應該有其它用途,或許是石匠或鐵匠的工具,拿來粉碎骨骼綽綽有余。
羅賓感覺自己能看清對方的臉了,一張慘白得像在棺材里陳放數天的臉,被后方照來光線勾勒出不對稱的輪廓。
而對方也察覺到了介入的光源,暫時放下失去反抗能力的修士,扭頭看去。
一個身穿睡衣的女孩端著燭臺,大概是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聲,推門出來查看。她的神情還有些迷糊,似乎剛從深睡中醒來,沒搞清楚狀況。
對異教徒道德不必抱任何奢望。羅賓修士做出了此刻能想到最正確的決定,用最后的力氣抱住他的腿,對那個女孩喊道
“快跑”
實在不好意思,國慶有點小忙,好不容易把論文趕完了交差。
導師問我們平時干什么,我都不知道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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