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克拉夫特不太擅長這些工作。相比通過數不清的文書與一個又一個人間接溝通、影響他們的想法與行為,他更喜歡一線臨床工作,盡管比較繁忙,但更有實感。
他沉浸在忙碌中,直到一位意料之內的訪客到來
「你甚至從我手下挖走了雷蒙德!雷蒙德?!」格林神父推開診室大門,把一張調動申請重重拍在桌上。
他還在教會內給克拉夫特代辦各類批文的日子里,后者已經不聲不響地揮起鎬子,挖走了教會目前僅有的幾個抗住最艱巨考驗的人才之一。
這位修士跟隨著他們抵達過湖心,沒有被地下邪惡扭曲之物蠱惑,反而這時突然決定改變人生規劃,加入到這個怎么看都滿是問題的團伙里。
偏偏騎士團屬于半個教會組織,修士轉職頂多相當于換了個部門就業,又不是背棄信仰,理論上無可指摘。
想到騎士團的成立還有自己一份功勞,神父恨不得立刻宣布斷絕合作關系。
「別這樣,我的兄弟。」克拉夫特無視了格林的憤慨
,甚至換了個稱呼,很有身份轉換的自覺,「這么稱呼沒錯吧?同為天父的羔羊,我們本是一家,彼此平等無間,誰也不隸屬于誰,怎么能限制兄弟的選擇自由呢?」
「你是哪門子的天父羔羊!」格林猛拍桌板,水杯驚跳滾落。
信仰環境就是被這種人搞壞了,這年頭連玩弄異類法術的醫學院教授都可以堂而皇之地挖教堂墻角、自稱教會成員了,簡直無法想象再過些年會怎么樣。
他錯了,他本以為自己完全可以容忍一個克拉夫特存在。然而,當這家伙頂著個騎士團導師的頭銜到處亂逛、自稱教會認證虔誠信徒時,他才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
「說真的,我本來還想問你和瓦丁有沒有意向來任職一段時間呢,畢竟有熟悉教會運作的人在,會更方便起步期磨合,將主的福音通過騎士團附屬醫院傳播給更多人……」
「克拉夫特,停停。」神父打斷了教授滔滔不絕的推銷,「就當是為了我們可貴的友誼,答應我一個要求可以嗎?」
「當然,義不容辭。」
「把你的人和東西打包好,下個禮拜日到來前,我希望你的車隊已經行駛在看不見圣母大教堂的土地上了。」
「可教堂的尖頂不是整個敦靈都能看到嗎?」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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