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云,你還太年輕,太不懂得其中的厲害關系。天元的委托是小,你是禪院家族的人,我們自然不可能因此而重罰你但總歸要拿出一個交代來給總監部,畢竟五條家和加茂家還看著,一點動靜都沒有,怎樣都說不過去”
“這樣,你把星漿體交出來。然后再回去寫一封檢討,我們在總監部的人替你說點話,你和你的朋友照樣回去上學。”
“不過下次要有什么不滿,可別明著來了這不是我們不考慮你的心情,你作為禪院家的人,享受禪院家的權力,就要盡到維護這權力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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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漿體是不可能交出來的,”我說,“而且我也不打算姓禪院了。”
幫著描補的中年人那一瞬間看著呆呆的,隨即,他又露出一個和氣的笑容“你看你,又急。”
“年紀輕輕的,氣性怎么這樣大怎么一點委屈都受不住”
“我認真的。”
我掏出自己的個人番號卡,上面千手散云幾個字清晰可見。
照理來說,辦事處的效率不應當該這么快,但是偽造身份也是忍者的特長,我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讓我迅速更姓成了千手。
“總而言之,我在法律上已經跟禪院沒有任何關系了,甚爾也是。”
“那個天與咒縛的事一會再說。”
禪院扇站了起來,牢牢地盯著我手里的身份證,光憑眼神,我覺得他可能想要把它給吞進肚子。
“散云,作為你的叔叔,我奉勸你最好要想清楚。苗字是分家離開主家,為了作區分才取的姓氏。你是禪院的嫡脈、家主的親侄子、御三家中唯二的特級、我去世兄長的驕傲。可輪不到你跑出去做分家”
“我的戶口本上可沒有這么多人。”
我把我身份卡揣進兜里,簡短地答道“而且千手可不是禪院的苗字。”
“它和禪院是平等的,不構成主從關系的,千手是和禪院沒有任何親屬關系的獨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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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的一群人如同當時的直哉一樣,花了足足有一分鐘才消化了我所說的話。
秉持著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的理念。我的這番發言無異于大家聽我說,我不做人啦
于是當即便有人因為世界觀崩塌而感到崩潰,不可置信地喊道“你在搞什么散云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以為你拋棄的是誰的姓氏你拋棄可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姓氏”
“反了反了你只是禪院家的一把刀竟然敢噬主啦”
“區區一個小家族,我們禪院家彈指可滅散云,你可要想清楚,得罪了我們御三家,整個咒術界都沒你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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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廳內登時亂作一團,人頭攢動。
看來單純的溝通解決不了事端。
要打架了嗎
我捏緊拳頭。
倘若要戰,那便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