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魔殿老祖如此纏著她,定是有所圖謀的。
他被封印在仙劍宗斷仙崖下,出來后,又什么地方不選,偏選了個離仙劍宗最近的村落。
他的目的在于仙劍宗
不太像,如果真是沖仙劍宗來的,那魔剎里既有那白須老頭那樣修為高深的,早就殺上仙劍宗了,何必等到現在。
所以,他是沖著她的羽族神血來的
上一世,盧綰綰千方百計想盡辦法得到她的羽族血脈,又設計讓她染上魔氣,是不是就與魔剎有關
百里姝越想越心驚,總感覺自己不知不覺間掉進了一個叵測的陷阱中,這一切,都是沖著她來的。
危屠天見她心不在焉神游一般走到琴房,停在那里不動了,抬步走過去,坐到琴前,兩袖一攏,含笑道“阿姝可想聽一曲”
說罷,不待她應聲,他手指輕撫,一串悠揚舒緩的曲樂從他指下流瀉而出。
百里姝就站在面前,看著他彈。
不同她哥那個風流浪子,百里姝從小對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就不感興趣,她肩負重任,一心修煉,沒那個空閑消遣這些。
危屠天的琴音醇厚淡雅,不急不緩,置身在這木屋閣樓,耳邊卻仿佛能聽到風聲,水聲,竹林聲,讓人輕松自如,不自覺放松下來。
百里姝心頭戾意平緩,思路也清明起來。
危屠天幾次提及血契,又直言自己修為被禁,在她面前裝得很是無害,所以,騙取她的同情和信任,再利用她的神血幫他解開血契,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但從他出來到現在,一直沒動手,除了他失去修為打不過她外,應該還有神血不能走邪道的反彈禁忌。否則功倍事半得不償失,就如同當初盧綰綰一樣,也是處心積慮的設陷阱聯合聞人卓璽騙她,而不是用強搶的方法。
一曲奏畢,余音繞耳,百里姝淡淡問“說吧,想要我如何幫你解血契”
既然如此,那就把話攤開了說,至少可以談判。
危屠天手停在弦上,發出嗡地輕顫,訝然抬頭看她“現在就解”
“不然呢,還要等個黃道吉日。”百里姝乜他。
危屠天抬手摸了摸鼻梁,像是在為難斟酌如何開口“其實也不急”
“少廢話,說吧,怎么解。”百里姝居高臨下俯視他。
危屠天矜貴優雅端坐在琴后,靜靜看了她一會兒,無奈地說“需要你的嗯初夜。”
“”
百里姝臉色瞬間一黑。
本以為他想謀她神血,合著他是想圖她身子
半晌,她幾乎是從牙縫擠出幾字“你、想、得、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