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湖還在埋頭苦戰,家中越來越多的藏書被他翻透,寫過的稿紙堆在一起能夠填滿一整個屋子。
他仰躺在靠背上,一張寫滿了字的宣紙蓋在他的臉上,呼吸平緩。
林珉揭下那張紙,對上林湖那雙神采奕奕的眼眸。
祂還以為他在哭。
但是他沒有。
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仿佛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騙到你了是不是哈哈哈哈哈。”
林珉抿唇。
莫非林湖忘了三頭身林珉只是祂的化身,而祂本質上依舊是那個死而復生的邪神他怎么以為區區紙張就能蓋住他身上的疲憊與煩悶
林湖抬手揉了揉祂的頭。
兩人仿佛在無聲之中交戰了上萬句,最后落于現實的也只有一句“出去玩嗎”
“乖女啊,你這樣好像溺愛孩子的老母親啊。”
林珉翻了個白眼“吾的年紀做你的祖宗都綽綽有余。“
“嘿,那你就是承認你是的我乖女兒了”
“你抓重點的能力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林湖“我覺得我好好得很,我的耳朵里只聽我自己想聽的,所以我過的格外的快樂。”
感受著小太陽又一次變得恒定又溫暖,林珉活學活用“乖崽,你臉上沾上的墨擦一擦吧,像個花臉的張飛。”
林湖大驚,伸手一抹果然摸了一手的墨,臉上原本只是沾了點兒墨水,卻是被他這一抹糊了大半張臉,越發的像是花臉的張飛。
幸好這只是普通的墨汁不是什么千年不腐不褪色的老墨,林湖簡單搓洗一番,就又是一個干干凈凈的帥哥了。
他心領了林珉的好意,拉著林珉盤腿坐在院子里的石頭上“來來來,我們玩一個游戲。”
“什么游戲”
林珉此刻的表情甚至可以截圖做一張貓貓好奇表情包。
林湖也沒有賣關子,拉著祂的手你拍一我拍一,只是念的口訣卻是誰管誰叫爸爸,誰管誰叫兒子。
玩之前。
這是什么東西好怪。
完之后。
很好,你激起了吾的勝負欲。
可憐的神明再一次被陰險狡詐的小小凡人拿捏,繞在誰是誰的爸爸誰是誰的兒子里出也出不去了。
但是沒關系,以后有林湖后悔的時候。
山中無歲月,寒盡不知年。1
就在林湖為了科舉懸梁刺股時,由下而上的改革計劃的種子已經開始慢慢的生根發芽。
胭脂水粉,織布做衫本就是女子們更擅長的東西,多的是人因為這份工作養活一個個家庭。
可這依舊沒能改變她們地位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