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楊真心說“服裝設計也是創作,本質都是一家。”
文飛揚無可所否。
吳世勛看向她,她從小就對人生有規劃,自信獨立,目標明確,執行力強,這也是他當初被她吸引的原因之一,現在她依舊如此,細看之下,臉上還寫著想贏,有一顆強大又勇敢的心,熱烈旺盛,他這種對未來有野心又焦慮的人很是向往。
徐英浩客觀地說“s應該不喜歡你太強太全能。”s出過會創作的愛豆,但這種愛豆往往思想活絡,有本事,于是跟s就有了議價權,然后就想脫離s的掌控,自己吃大的,這就導致s更喜歡聽話好掌控沒什么能力的藝人。
“我知道,但公司不喜歡是公司的事,我怎樣是我的事。”小時候s教她要聽話之外,說的最多的就是,飛揚負責漂亮就行了。如果不是她深受家庭教育的影響,長期被這么捧著,八成會成為花瓶。“我給公司賺錢,它讓我過得自在,就行了。”其他的她可以不在意。
徐英浩敬了她一杯,心說這種清醒、努力、閃耀、天賦卓絕的人誰不喜歡。
這頓海底撈,楊真心胡吃海塞,一看賬單,一十多萬韓幣,她羞囧,對吳世勛雙手合十,做不好意思狀,文飛揚笑著說沒事,“這點錢,他買一個打火機都不夠。”
吳世勛笑著買了單,楊真心看他一眼,又看一眼文飛揚,心想飛揚現在很像帶朋友和男友來吃飯,叫朋友放心吃不用介意男方花多少的人。
天已經黑透,吳世勛先開車送楊真心回去,再送徐英浩。徐英浩、楊真心坐后座,文飛揚就坐了副駕駛,這段時間她幾乎每一分鐘都安排好了做什么事,放松下來,又喝了點酒,疲憊感加重,于是迷迷糊糊地靠著車窗睡了過去,醒來睜開眼,車里只剩她和駕駛座的人。
她下意識揩了下嘴角,慶幸自己睡覺沒有流口水的習慣。“他們已經到家了”
“嗯。”
她看一眼窗外,“我想去洗車店取車。”
“你喝了酒怎么開車繼續睡吧。”
她都忘了自己喝過酒。
“不困了”
“不想睡了。”
吳世勛欲出又止,她只是睡了半個小時,就說了夢話,認識這么久,這是他第一次聽她說夢話,喊的還是爸爸。
她從來不跟他提家庭情況,只說和媽媽住哪兒,他起初懷疑過是不是她父母離了婚,擔心觸及她的傷口,也就不問,想著等哪天她愿意親口告訴他真相。
他輕聲問“你是不是想你爸爸了”
文飛揚猝不及防,悶悶地說“有點。”
“你爸他”吳世勛斟酌著說“對你好嗎”
“挺好的。”文飛揚意外地笑,“怎么會突然這么問”
“從來沒聽你提過他,以為他是不能提的人。”他曾聽她說過媽媽孫女士,是位溫柔嫻靜的家庭主婦,也是名聰慧優雅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