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輕聲說“月底。明年年初的回歸我不參加了。”她已經盡力,渾身是病,再撐下去,不修養,身體八成會廢。
文飛揚安慰地拍拍她肩,“安心休息吧。”
洗完澡,幾個女生一起睡大通鋪,漫無邊際地聊天,說起職業生涯的煩悶與迷茫,
見ia、申宥娜眼睛濕潤,韓東、始娟跟著心酸紅了眼眶,文飛揚眼睛也發潮,作為爆火的藝人,她安慰她們顯得有點飽漢不知餓漢饑,于是默默地背過身,心想做藝人,想要紅,很多時候需要運氣,努力可能會被辜負。
第二天,天麻麻亮,節目組尚未開工,文飛揚就起了床,麻利地洗漱完,穿上運動套裝去跑步,爬山,在山上看日出。晨光下的濟州島的海水呈現出一種青藍,稀疏的屋頂宛如秋日晚楓,瑰麗之余多了幾分凄婉。
她打開手機相機,拍下了這一刻。驀然想起,小時候她和徐勝昔參加夏令營,脫離了隊伍,去山上看日落,他舉著單飛給她拍照。相識相知多年,交往,分手,復合,又分手,之前乍然相遇,她不可能全然無恙,情緒有滯后性一樣,否則不會淡定從容的無視之后作出那樣的曲子。
可是往事已矣。她舒了口氣,不緊不慢地下山,回到住處,遇到了早起拉伸的車銀優。
見她一副運動過的樣子,車銀優吃了一驚,“你這么早”
文飛揚說對啊。
她比他記憶里瘦了點,但氣色很好,褪去了嬰兒肥,不上妝都像一朵嬌花,額前短短的稀碎的頭發看起來格外漂亮。
太出挑了。以致于他現在看見她,心潮都會微微起伏。他慶幸自己和張允熙跟這個圈子無數進行快餐式戀愛的藝人一樣,迅速交往,然后以差不多的速度分手,否則此時此刻他就是背著女友對其他女生產生了微不足道又客觀存在的綺思。
從道德層面上來講,他絕對不允許自己這樣做。“昨晚睡得好嗎”
文飛揚笑,“還好吧,就是有點認床。”
車銀優笑了一笑,“我也是。”
文飛揚和他說先進去了,他嗯了聲。
文飛揚進房間洗了個澡,其他人陸續起來了,來不及化妝,就被以素顏的要求去做游戲。
贏了才能有早餐吃,拿鐵、三明治、荷包蛋燜面。
游戲是日常四字詞語接龍,考慮到他們人多,他們只玩三輪,贏了兩輪就算獲勝。
羅英錫說“比如我說藍牙,你們就可以說耳機,我說母胎,你們可以說母胎單身。一個接一個地回答,規定時間內答不上來,挑戰就是失敗。”
文飛揚幾人圍坐成一群,一致決定讓李龍馥最后一個說。
“那誰第一個”申宥娜有點害怕自己答不上來,其余人也有點怕自己頭一個就被斃。
“我來吧。”除了不容易認出藝人,對這種游戲文飛揚十分有把握。
游戲正式開始,羅英錫開頭就說“漢江。”
文飛揚想都不用想,“投石。”
漢江投石,一個成語,指事物過于微小,產生不了任何影響。羅英錫對旁邊的ia說“跳蚤。”
ia說“市場。”
輪到韓東了,按照現場作家給的資料,羅英錫有意說直譯過來和漢字一樣的,“刻舟。”
韓東脫口而出,“求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