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晴斗于是又輕飄飄地點了點頭表示對帕塞托所說的話語的贊同,一派隨波逐流、毫無主見的模樣“對哦,帕塞托說得也有道理。波本你這邊似乎證據不足呢。”
這家伙的這幅姿態看上去未免也讓人火大了吧完全一幅“你們說得好像都對”的墻頭草的樣子,明明他的話也沒有直接說像帕塞托那樣懷疑降谷零的樣子,但是為什么他就是覺得很煩躁、很想給他一拳呢
朝日奈苦思冥想,明明君度也沒做什么啊而且就算君度懷疑降谷零對他自己來說也沒什么影響,但是為什么呢他甚至一時間沒空去想降谷零的事情了。
降谷零對自己好友的想法一無所知,而是冷靜地點了點頭,將手伸入了衣服內的口袋里。
這動作
“喂,波本你不會是要掏槍吧”
帕塞托瞬間精神緊繃,一錯不錯地盯著降谷零,迅速地將身體埋在了椅子后面,生怕他真的從胸前拿出一把槍來。
伏特加也被他的話給帶偏了大腦,緊張兮兮地擋在了西海晴斗的身前,而后也開始拿出槍“原來波本你真的是臥底可惡,把槍放下”
降谷零無語了。
他將手掌攤開,一支看上去還嶄新的、黑色的手機安靜地躺在他的手中。
帕塞托又立刻從椅子后面鉆了出來,肉眼可見地松了一口氣。“啊,原來不是槍啊。”
“抱歉抱歉,在橫濱呆久了就是容易反應過度不好意思啊。”
猶豫了一下,他又謹慎小心地又補了一句“應該不是炸彈偽裝的吧”
“不是。”
“在來橫濱之前,君度你給我們帶上的手機。”
降谷零心平氣和地開口“上面應該還有著定位,可以查詢到那天我都去了哪里作為一名情報人員,裝載著自身重要資料的手機不離開自己身邊的這點帕塞托你應該也清楚吧這么重要的東西我不可能隨便扔給什么人尤其這里是在橫濱,而不是在東京。”
“而且我似乎忘了說,我去的那家酒吧是「ato」也就是我們到橫濱和帕塞托你第一次見面的那天去的那家酒吧。”
降谷零的眼中似乎出現了某些微小的笑意。他繼續說“我想帕塞托你應該是認識那家酒吧的老板的吧他應該也不會為了我向你做偽證那天我在那里的確待了一整個下午加晚上,如果你能現在聯系到老板的話,現在就可以向他求證。”
“我又沒說帕塞托你是在污蔑我。”降谷零慢吞吞道,“但是也有可能是那天太晚,你和君度一樣看錯了呢將其他的人當成了我也說不定,君度不是也說了不確定那個背影和我相似的人到底是不是我么”
“也許那天的確是有一個和我長相相似的人去了銀沙賭場又恰好碰到了你和君度。我想你們應該也沒有真的完全看清他的長相吧不然也不至于到現在才想起來這件事。畢竟我也不可能會分身術,同時出現在酒吧和賭場里吧”
完全合情合理的解釋。
也對,如果那天晚上君度或者帕塞托就確認了在賭場的那個人就是波本的話,那應該早在前幾天就將他指認成臥底了,也就不可能在出現了紕漏的現在才懷疑他。
也就是說的確是巧合
看了眼姿態輕松明顯游刃有余的波本,又看了眼不信邪跑去給酒吧老板打電話、又的確從老板處驗證得知了波本的確在ato酒吧待了一整天,目前處于在懷疑人生階段中的帕塞托,萊伊再度陷入沉思。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直覺中還覺得這里面似乎可能還有一些其他的貓膩波本真的有那么無辜清白么他怎么就不太相信呢
算了,反正這件事和他也沒有什么關系,看戲就好。
萊伊放棄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