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反而覺得,就算他關注文藝片,也大有可能看不到這部影片。
拍的太爛、演得太爛、劇本太爛,三爛合一的電影,拿出去也是丟人。
“今天又這樣”統籌的聲音大了一倍,“我不懂你要什么畫面,但我知道你現在重復拍一個畫面就是在燒錢,也在燒在場所有人的時間。”
“你要是不知道自己想拍什么就別拍了,干脆回去當你的執行導演,讓典導告訴你該拍什么。”
林懷星聽著統籌的怒吼也挺無奈。
統籌上一次說同樣的話就在三天前,這一個星期不到就舊事重演,看來明天又得佯裝無事趕進度。
沒辦法,劇組就是這樣。
罵歸罵,吵歸吵,只要沒到最后干不下去散伙,無論什么事都得抹平在組里面,不能傳出去讓別人聽了笑話。
在典林劇組里當執行導演的何宇和獨立執導的何宇變成了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林懷星不是想指責何宇來逃脫自己應承擔的責任,但最終影片質量還是看導演能力。
演員當然希望自己辛苦工作演繹的每個角色都出現在觀眾面前,剪輯的片段突出角色魅力讓觀眾都成為支持者。
可這種想法大多數時間都行不通,再爛的劇組也是導演的劇組,不是演員的劇組。
觀眾們平時不在意的后臺人員,反而是決定劇組成片質量的重要關鍵。
沒用也著急,著急也沒用。
這十個字很全面的概括了林懷星這段時間的心態。
他能怎么辦呢
林懷星一時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敦促自己多練習臺詞,再多研習舞蹈動作,找到獨屬于凌霄的感覺。
常年練習舞蹈動作的人,總有一些動作能將自己與他人區分開來,或者是不經意的手勢,又或者是挺直的肩背。
林懷星在搬進賓館之后就常用二樓的鏡子對準自己矯正動作,他相信,這些本該下意識的動作只要他注意多練習,就能和掌握自拍技術一樣熟練且自然。
從下午五點拍到凌晨三點,只有兩個定好的場景被喊了過。
縱使心胸闊達如林懷星,也會在洗漱完的凌晨四點半站在大鏡子前練習時觀看自己的體態,有沒有因為不規律的休息和難以排解的郁氣而發腫。
“懷星”
“何導”
本來在走廊上偶遇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時間是凌晨四點半。
林懷星在鏡子前,還在不斷的調整姿勢,如同剛換上新皮的鬼魂一般妖異。
何宇有點慌了。
林懷星則是一眼看見了何宇手里提著的啤酒罐,真虧得這個小城鎮還能找到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
不過,啤酒罐的數量是不是太多了
何宇導演真的還好嗎明天可是定的上午八點開始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