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施詩有印象,夏漁感嘆,簡直就是游戲送線索的工具人。
施詩努力辨認了一番,她在腦海里扒拉半天,忽然“啊”了一聲“我見過她路過警校的時候,看到過她和容巡交談,我當時還猜她是不是容巡的女朋友呢。”
說到這里,施詩覷了一下夏漁的臉色,見后者表情凝重,她也跟著心里咯噔。
她趕緊找補“但我其實感覺他們沒多熟悉,后來我再路過的時候,就沒看到過這個女生了。”
夏漁只覺得fg不能亂立,她剛打包票說容巡沒問題,游戲立馬給了她一個驚喜。
告別施詩,她腳步沉重地走進孟扶搖的公寓,正好聽到傅松聲在吩咐陳寄書順便去用孟清溪的dna在數據庫里搜索一下。
孟清溪的尸骨被保存得很好,項薈可以直接帶去市局里。
看到夏漁,她挑了挑眉,難得看到這孩子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她關切地問“怎么了這是”
夏漁搖頭“我只是感受到了游戲的惡意。”
項薈“”
不懂,放棄。
帶著工具先走一步。
傅松聲掛完電話也看到了萎靡不振的夏漁,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夏漁這個表情,也關切地問“怎么回事”
夏漁把自己從線索工具人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訴了傅松聲,怕傅松聲不理解,她解釋了一遍“你想,兜兜轉轉,案件相關人都是我們見過的比如羅文,單方面見過我;安妮就是孟扶搖”
想想容巡最近的表現,她越想越覺得保真,站立不安地說“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啊。”
傅松聲想來想去,糾正了她的成語錯誤“這個成語不是這么用的。”
“你會不會抓重點。”夏漁恨鐵不成鋼,“容巡他很有可能有問題啊。”
傅松聲“所以你就為了這件事難過”
夏漁仰頭看天花板,悲傷45度角。她是確信容巡沒問題她才立的fg,要是fg倒了她不就要兌現承諾去蹲局子了嗎
這就棘手了。傅松聲感到頭疼,就那么巧,夏漁被留在安樂鎮;就那么巧,夏漁和容巡搭檔;就那么巧,容巡就是有問題。
他可不會處理情感問題。
不知道做什么那就轉移話題吧“讓你整理的東西整理得怎么樣了”
夏漁立馬進入狀態,把做好的圖表遞給他看。
傅松聲看了一眼,很好,可能性再加10。他給夏漁的那些號碼都是容巡、葉風、羅文和孟扶搖他們四個人名下的號碼,包括他們曾經用過的。
現在就等dna檢測了。
夏漁見痕檢員進進出出,好奇地問“這邊情況怎么樣”
“孟扶搖一開始就沒有想要掩飾自己,她做的計劃書就放在枕頭底下。”傅松聲說,“但是多做多錯,孟清溪的尸骨原本不是放在這里的,應該是孟扶搖通過誰傳達給了葉風,他把尸骨帶來了這邊。葉風沒有那個誰謹慎,也或許是感情導致,他留下了痕跡。”
本該的尸骨被換上了一件新衣服,是時下剛火起來的款式。在她耳邊,別著一朵鮮花,一朵還散發著清香的雛菊花。
雛菊花在和平市并不常見,只需要在開有雛菊花的小區查找,就能劃出葉風所在的區域。再加上他一定是開車來的,到時候對比一下監控,很容易被發現。
傅松聲說完,去聯系領導要求查監控,一邊打電話一邊叫上夏漁“走吧,我覺得你很會看監控,一起去看吧。”
孟扶搖選的這個小區很不錯,沒有門衛也沒有監控,只能去找附近的商家要。
夏漁正掛著機,忽然聽到傅松聲問她“你覺得這份職業枯燥嗎”
成天就是跑來跑去,問來問去,看來看去,腿和眼總有一個會先出問題。
夏漁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挺有趣的,我感覺自己學到了很多東西,我很喜歡這份職業。”
“那還真是少見。像你們這種新人,第一次接手的就是這種案子,多半都會受不了辭職。”傅松聲用過來人的語氣說,“死者罪有應得,而犯罪嫌疑人情有可原,尤其是手頭這件。”
給死有余辜之人辯護,對可憐之人咄咄逼人,有些新人警察接受不了這種“為虎作倀”的行為,認為自己不是在維護正義,理想與現實產生了沖突。
太深奧的話題,夏漁不是很會答,她放棄做任何評價“我只要還原事情真相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