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的身份見不得人,所以避開了人。但她沒想到半夜還有人在街上晃,她只能跟在那個人的后面,等她先走。
傅松聲“所以那個腳步聲是你”
“應該是我。”孟扶搖點頭,“但是有人跟蹤她是事實,這種事情我有經驗。”
跟蹤者興許是看到了她,也可能是不想恐嚇已經嚇破膽的畫家,于是他往后退了,但沒有退多遠。
“以我的經驗,跟蹤者不可能輕易放棄,我當時也暗中觀察著。察覺到跟蹤者離開了,我就沒有再關注了。”
“你和跟蹤者打過照面嗎”
“沒有,我們兩個都見不得人,互相避開了對方。”孟扶搖很誠實,“但是據我的觀察,跟蹤者并不成熟,不是說他的跟蹤技巧不成熟,而是他有點惡趣味,偶爾會恐嚇被跟蹤者。”
所以不是兇手露出了馬腳,而是他故意讓死者察覺到被跟蹤,想看看死者的反應。
傅松聲想起來夏漁劃的重點。十名死者都是積極向上的,哪怕發現被跟蹤也不會被嚇到,而是想要揪出跟蹤者。
而畫家被嚇破膽,他覺得那種表情不好看,所以把畫家排除了,重新開始物色目標。
“你說,那個兇手有沒有可能放棄畫家,想把你作為下一個目標”夏漁突發奇想。
孟扶搖完美符合兇手的標準。
孟扶搖一愣,突然她輕輕笑了笑。
夏漁
面對夏漁的不解,孟扶搖沒有收斂笑意,她繼續笑“只是覺得在我計劃謀殺的同時,也有人計劃謀殺我,有點諷刺。”
現在的她沒有想著干脆死了算了,畢竟孟清溪說過要讓他們好好愛自己。
“不過你的擔心是多余的。”孟扶搖自嘲一聲,“兇手選擇的目標都是些干干凈凈的女孩子,我不一樣。”
傅松聲緩和語氣說“你和她們唯一的區別是當時的你心懷死志。”
“傅警官你不用費心思安慰我,我已經和自己和解了。”
孟扶搖將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后,如她所說,她的神情流露出從容,接受自己所有的過往。
再糟糕的過往都只會讓現在的她更加強大。
回到正題,孟扶搖說“因為擔心那個女生,我暗中觀察的時候,發現有個人偶爾會出現在她的周圍。”
她指了指那張照片“風格是一樣的,但是那個人很謹慎,從沒有讓我看到過臉。我只能估測他的身高和身材。”
傅松聲感謝她“你幫了大忙。”
關于這個兇手的側寫能夠更加完善了。
兇手的性格很明顯了,他對目標的挑選到了嚴苛的地步。性格要穩重,不能一驚一乍,要有自己的事業,最好是在上升期。
他對女性有種偏執的愛。
偏執到要將她們殺害,保留著她們最完美的一面。
純粹的變態,完全搞不清楚他的犯罪動機。
唯一的不同是江知春。
他殺掉了江知春,留下了巧克力。
可江知春并不喜歡吃巧克力。
巧克力有什么寓意嗎為什么單單給江知春留江知春知道了些什么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涌上腦海,傅松聲喝了口茶壓壓。
“對了,在你家安裝東西的犯罪嫌疑人被抓到了。”傅松聲說了一遍那幾個人的口供。
夏漁呆滯了。
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警察,有人安裝東西就算了,還不止一兩撥。聽傅松聲的語氣,這還是面上的,更深的他沒挖,估計挖不出來。
他們圖什么
傅松聲也想知道,他勸說“那間房你別回去住了,紫藤花園安保系數高,你不住警局就住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