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擁有過,像這首歌一樣的對于生活的不屈服呢
誰曾擁有過,像這首歌一樣的對于自我的認可呢
崔孝珠的人生中走散過很多人,同學,好友,戀人,老師。她并不像許多人那樣,有從小到大陪伴在身邊的發小或好友,她的每一個朋友都是階段性的,當他們失去了交集的點或是學校又或是課程后,他們便自然而然地站在了人生的岔路口上,朝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她的人生里,沒有一個永遠的“arehere”。
連曾經粉過的ido都會因為服兵役而離開團體,到最后選擇退出,世間萬物似乎沒有什么是愿意為她而停留的,只除了她自己。
她永遠是不合群的那樣一個存在。
崔孝珠不知道怎么了,當合聲里那句“earehere”出現的時候,她忽然便感覺鼻尖酸酸的,像是有人肯定了她這么多年孤獨卻又努力的生活,又像是有人伸出手,給她指引了寬宥自己的方向。
每個人的生活都有意義,我們不必按照世俗的模板,將自己變成流水線上的產品。
舞臺的燈光已經大亮,白襯衫黑褲的五個人長身玉立,站在臺上就像是教堂里的牧師,他們吟誦著,歌唱著。
光變得有些朦朧,又或者只是因為眼睛注視著太久,便在眼里模糊了,她幾乎全程都沒看清五個人的臉,他們在她的眼中就是淡淡的五個影子,甚至因為折射而顯得有些扭曲。
直到最后的歌曲結束,崔孝珠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像是做了一場大夢,將過往那些悲傷的、獨自失意的記憶回溯了一遍,只留下淡淡的悲傷和失落。
場內靜寂了一瞬,忽然,“啪啪啪啪”,熱烈的掌聲響起,她下意識跟著鼓掌,抬手抹去了眼角的些許淚水“這首歌還挺一般的。”
她旁邊的女生沉默了一下,用英語說道“我雖然聽不懂歌詞,但是這絕對是一首非常棒的歌。”
崔孝珠不說話了,她假裝沒有聽見女生的這句話,轉過頭看舞臺,而女生似乎也像是生氣了,她偏過頭去,不再搭理她。
崔孝珠看了眼節目單,在這首arehere之后,還有一個叫gabeg的舞臺,臺上的五個人幾乎是迅速地變換到了該站著的位置,隨著音樂聲的切換,他們快速地開始了下一個舞臺。
其實她的情緒還沉浸在上一首歌里,但是或許是因為她擦干凈了眼淚,能看清楚了,這次她剛抬頭,便被大屏幕上垂眸低眼的男人吸引住了。
鏡頭正在拍攝的是他四分之三的側臉,他染著一頭深紫色的短發,短發碎發垂在眉宇間,被遮住一半的額頭和高挺的鼻梁、優越的鼻唇角連成一條利落的曲線,冷白色的皮膚上,那雙漆黑的眼瞳就像是兩顆優雅的黑珍珠,里面并不存在任何情緒。他甚至沒有看向鏡頭,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對一切都十分不屑的睥睨感。
像是偶然發現人間的神,甚至不愿意給這些短命的螻蟻一個眼神。
崔孝珠舔了舔自己的唇。
這是自己的菜啊,她就喜歡這種拽的、不屑一顧的、高傲的誰都不放在眼里的人。
崔孝珠聽見現場發出了不少吸氣的聲音,她充耳不聞,只專心盯著大屏幕上那張臉,然而下一秒,導播切屏,另一張略遜色的臉出現在屏幕中,金發的男人面帶笑容,溫柔而又燦爛。
兩個人一起的話,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再之后則是一張頗為乖巧的臉,他的眼睛很圓,像狗狗的眼睛一樣,偏偏彎起來又特別可愛,像是鄰家弟弟一樣近人。
這一個似乎也能夠被加入菜籃子。
等羅靳民那張面無表情時冷硬的像石頭一樣的臉出現時,崔孝珠已經有些挑花眼了,雖說和前面的三位相比起來比較一般,但是這是非常符合韓式審美的帥哥,他的單眼皮和健壯的身材看起來都非常有魅力,總感覺站在他旁邊會很有安全感。